秦枫走进最大的隔离病房,直接撸起袖子,开始为这些病人施针解毒。
门外的女秘书看见这一幕,嘴角勾勒起冷笑,片刻后便转身离开。
叶慕夏一边安排警力去买药,一边组织人手直接在医院架起锅炉,第一时间把药熬制好。
她十分紧张,甚至直接冲到厨房拼尽全力地当起了烧火工。
毕竟这一次,关乎着华布衣和南省高层一次大规模的冲突。
两派斗了十几年,如果在这个问题上出问题,华布衣这一派,将会一败涂地,彻底退出南省高层舞台。
比起在场的波谲云诡,华布衣则是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时不时睁开眼朝着监护玻璃内望两眼。
一门之隔,里面的秦枫正在为病情最重的一百多人解毒疗伤。
匆匆的背影,让人看不到丝毫停歇以及犹豫。
陈光明和黄德贵两个上下级,站在角落,面色焦急,却又无能为力。
只是时不时撇过脑袋看进大门,神色十分复杂,也不知道是盼望着秦枫凯旋归来,还是在里面一败涂地。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陈光明正想找个理由接近华布衣时,手机忽然响起。
他走出大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低声接通电话:“严副省。”
“那边什么情况?”
电话里,响起一把沙哑威严的嗓音。
“不知道啊。”
陈光明压低声音:
“那个中医已经进去了,我看着好像是在用针灸在给那些病患治病呢。”
“很多人被他扎的鬼哭狼嚎,看着就渗人,吐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他尽量简短地描述治病场景,对方可是仅次于华省首的第二把交椅。
“中医?针灸?”
“简直就是胡闹!”
对方声音威严:“你看见了为什么不阻止?上万条人命,你这个市首是怎么当的?不想干就直说,我现在就可以换人来替你!”
陈光明脸色顿时煞白:
“不是我不阻止啊。”
“那人可是华省首钦点的,还威胁我们谁敢阻拦,谁就要出事完蛋。”
“我一个小小的市首,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是,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话……”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
对方才询问:“老陈啊,你这个市首,当了几年了?”
陈光明如实回答:“四年了……”
“金陵是省会城市,按说你这个市首,应该是要进南省最高核心层的。”
“只可惜因为当年华省首的一句好大喜功,不可重用,就一直拖到现在……”
对方语气叹息:“以你的年纪,这一年内如果不能更进一步,恐怕就要退居二线了吧?”
陈光明闻言脸色一沉,他是宋派的人,一直遭到华布衣打压,堂堂金陵市首,甚至在省里没有任何职位。
连同他手里的黄德贵都不得重用。
虽然憋屈,但奈何级别差距太大,几年来只能如履薄冰,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现在听见严副省都这么说,他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点头称是。
“还有。”
对方语气严肃:“这次金陵突然出现瘟疫,短短不到半个月,就涉及上万人。”
“按说你这个市首,是要担首要责任。”
“就地撤职查办,也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