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的话语平淡,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不行,这是你该得的,用不用着那是你的事!”
周南也不管楚凡的想法如何,众人的看法又如何,他就觉得楚凡和晚晚一样,都是他的孩子,不能厚此薄彼。
这时,突然有人提到:“老周啊,这房子不是还有你大哥一份吗?”
一听到这个,周南的脸色立马垮下来。
当初不拆迁,这个地方没有人要,现在听说要拆迁,所有人又都想来分一杯羹。
胡娟也默不作声,脸色不太好看。
看来拆迁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是哦,你不说我还没有想起来,周启是不是来闹过几次了?”
“不仅仅是周启,周远也来闹过,估计这拆迁的赔偿款有得争。”
“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这条件还怎么谈?”
“这小子,肯定和他几个亲戚一样,想搞黄拆迁的事!”
“……”
楚凡听着各家众说纷纭,脸上隐有愠怒。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以为他和周家其他人一样,是来分一杯羹的。
弄得周南和胡云脸上越来越难堪,随即,平时温润的周南一声怒吼:“别吵了!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插嘴!”
瞬间,所有聒噪归于寂静。
就在此时,大门“砰”的一声巨响。
“哪里来的野种,也敢来争我们老周家的财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
只见几人,踹开门,昂首阔步地走进来。
为首的中年男子,挺着啤酒肚,长得肥头大耳,脸上的横肉随着步伐抖动。
面色凶狠,眼神犀利。
后面跟着的几人,手里拿着铁棍,个个似地痞流氓。
还没有进屋,就抬起他油腻腻的手,指着周南,嚣张地问:“老东西!你要把拆迁款给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楚凡冷眼看着那头肥猪,他都从来不会对父母说一句重话。
正准备出手,又跳出来一个黄毛。
“你,小野种,哪里来的,滚哪里去!”
油腻男的小跟班用铁棍指着楚凡,态度恶劣。
楚凡狞嘴一笑,深邃的眼眸中迸发出刺骨的寒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指着我了。”
小跟班背脊一凉,有点心虚,但是气势仍然嚣张。
“就指你怎么了?蛤?”
还特意撸起袖子,露出他的大花臂,眼花缭乱的纹身看得左邻右舍瞠目结舌。
楚凡懒得和这种货色多费口舌。
只见楚凡大手一挥,排山倒海的力量在刹那间喷发,刺破虚空,把小跟班扇飞到门外几丈远。
院子里的门受这股剧烈的风的影响,还在来回咯吱作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现场的氛围一度沉寂。
始作俑者楚凡,却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仿佛刚刚的事与他无关。
良久,冷漠的声音才把众人从震惊中拉回现实。
“指着我的人,一般都这样。”
上一个指着他的人,坟头草已经三丈高了。
征战沙场的铁骑硬汉,尚且不敢指着他,何况是个街头混混。
锋利的眼神扫过众人,停留在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在此等凌厉的目光下,腿脚忍不住发颤。
但是输人,也不能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