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柔大伯怒喝一声,“老三!”
“为了个包养在新城的情妇,把我儿子给送去做牢,呵呵,狼心狗肺的东西,就是这么报答我们江家对他的救命之恩……”
江欣柔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白着一张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三叔你说什么呢?是我救的承轩,我拿命救的他!跟江家有什么关系?你逼他就是逼我!”
江欣柔三叔被她抢白了也不生气,而是一副无赖相连连摇头,“唉,女生外向啊女生外向,人家都不要你,这胳膊肘就拐出去收不回来了……”
颜若尔微微倾身跟钟铭小声说:“他俩这是打配合说相声呢?”
钟铭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说话注意点,我这录音呢。”
颜若尔看他一眼,“这有什么好录的?”
钟铭笑了笑,“给承轩录的。”
“他人呢?已经去新城了?”颜若尔问。
“没有吧,应该还在……”
钟铭话说到一半,江欣柔三叔忽然声音高八度撒起酒疯,大声骂了起来,“我说错了吗?整个江家都知道他在新城养女人,欣柔天天为那个女人的事在家里哭……”
江欣柔死死扯住他,“三叔我求你别说了,今天大伯母生日,咱们不说这些。”
江欣柔三叔也开始哭,眼泪鼻涕一大把,丝毫不顾忌年龄和身份,“欣柔啊,三叔是心疼你,心疼小延,我不管生意,没那么多顾虑,我心里难受就要说!你救过他的命啊,他不能这么对你,没良心的东西……”
颜若尔小声跟钟铭吐槽,“他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这应该是他老婆的台词吧?”
钟铭忍住笑,“被你猜对了,他老婆生了急病来不了。”
周围人忍不住要议论,但碍于在江家的晚宴上议论主人不好,所以个个表情古怪。
大部分人都假装没听见,但就是不往远处走,一个个脚下生了根似的,就站在一边看热闹。
那一高一矮两个老总也早就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在江欣柔拼命劝说,加上她大伯的镇压,她三叔终于闹够了,被几个侍者搀走醒酒去了。
江欣柔也擦了眼泪,跟她大伯和大伯母道歉,“都怪我,因为我的事惹得三叔伤心,本来大伯母生日,应该开开心心的……”
江欣柔大伯母抱着她劝,她大伯站在一边也不知在给谁打电话。
当事人慕承轩始终没露面,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不着痕迹地开始移动位置,各自闲聊去了。
颜若尔从江家那几个人开始演,就在四周的人群中搜寻,很快找到两个形迹可疑的男人。
那两个人虽然动作和设备都很隐蔽,但颜若尔还是看出他们在偷着录视频。
于是她也拿出手机对着他俩各拍了一张,过后可以找人查查这两个狗仔,肯定就是之前准备拍她的那两个人。
花墙后江家那几个人平复了情绪,江欣柔大伯和大伯母走远了,江欣柔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
直到她手机屏幕亮起,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她才轻轻吐了口气,从旁边拿了杯酒,一饮而尽。
然后仪态端庄地迈着步子朝旁边走去。
走了几步,眼角余光发现了颜若尔,她脚步一顿,转身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