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海岛西侧有个出海的港湾,有游艇,还停着直升机,但她无法进入。
有一次,她无意中听到照顾自己的女佣与他人对话。
“爷到底喜欢她什么?整天顶着一张死人脸,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要他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个不是又听话又温顺,怎么非得是她?”
“关键是,她还结过婚,甚至生过孩子。”
有男人声音猥琐:“或许是觉得人妇更加有韵味吧,她身上有种介乎女孩与女人之间的不同味道。”
“再说,年纪小的玩不开,人妇多好啊。”
……
徐挽宁听着这种污言秽语,只觉得浑身冰冷,恶习想吐。
女佣却摇着头:“我一直照顾她,可是她上岛后,爷根本没碰过她,甚至连拉手都没有。”
“真不知道爷为什么对她那么好,生病了还亲自照顾,除了那张脸,这个女人究竟有哪点好?还不许我们给她脸色看。”
“或许是想等她心甘情愿?她刚来时,还会闹,甚至不吃不喝,现在也接受现实了。”
徐挽宁没再继续听墙角,回房后,这些人的话让她觉得胃里翻涌不适,她冲到洗手间内,竟真的差点吐出来。
干呕不适感折腾得她难受不已。
这段时间,她也担心,总害怕贺时寒忽然冲进房间要对她做什么。
她甚至在用餐时,偷偷顺走过一把餐刀,藏在了枕头下,她曾想过,如果他敢碰自己,就和他同归于尽。
可他却从不会对自己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甚至可以说很绅士。
直至某天,贺时寒忽然对她说:“如果你想要东西防身,我可以给你把匕首,餐刀毕竟是餐刀,没那么锋利。”
徐挽宁呼吸扎紧,没吱声。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而他也确实践行了自己的诺言,从来不曾碰过自己。
但他真的给了徐挽宁一把小巧而精致的刀。
经过数天的相处了解,她发现贺时寒不重欲,身边没有女伴,对所有事物的欲望都很低,甚至可以说,没有欲望。
不仅是女人,他对钱财也不吝惜,这才导致他身边有很多人追随,因为跟着这种人,绝对可以赚到钱。
这种人,最可怕。
没有软肋,没欲望,
就没有任何可以拿捏到他的短处。
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他明知国内危险,还费尽周折将她弄过来。
如果只是想养一只宠物,那可以是任何人。
肯定有比她乖巧听话,愿意待在他身边的女人。
偏偏是她。
为什么?徐挽宁实在想不通。
她这段时间脑子很乱,每天翻开那些医学书,却是半个字都看不进去,她独自走到海边,脱了鞋,光着脚踩沙子。
“睡不着?夜间风凉,怎么没有穿件外套。”贺时寒出现时,给她拿了外套。
徐挽宁没接,也没说话。
她在前面走,贺时寒就在后面跟着。
他究竟想干嘛?
徐挽宁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如果阮苏念在这里就好了,她是学心理的,或许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想起阮苏念,徐挽宁恍惚得想起两人曾经的一段对话。
那是她陪阮苏念去医院抽血检查是否怀孕那次,
她曾分析过贺时寒的心理,
她说:“贺时寒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