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泽,你在干什么!”
方韵仪自认为抓住了他的把柄,自然想不到他敢在众人面前揭穿此事。
贺馨站在台上,灯光下,脸色惨白。
她的嘴里嘀咕着。
“疯、疯了,你疯了!”
许京泽冷笑,“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比较好奇,第一,你说,我和你是在慈善拍卖会那晚发生了关系,才导致你怀孕的。”
“我想问一下,我们是如何进房间发生关系的”
“你我只是认识却不熟,深更半夜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你又是如何拿到我的房卡的”
之前所有事情,都是围绕着她怀孕,许京泽根本没问过这些,贺馨毫无准备,嗫嚅着唇,嘴巴一张一合,竟吐不出半个字。
“你不知道”许京泽继续逼问,“我这里有人可以给你答案。”
说话间,一个穿着某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在酒店经理陪同下进入包厢。
上台后,看了眼仍站在台下的方韵仪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想被酒店开除,您当时只说给你备用房卡,想找许少爷谈点事,我也不知道您是干这种事的啊……”
“我干什么了!”方韵仪立刻冲到台上。
“不就是想让贺小姐与许少爷发生关系吗”
“你放屁!”
方韵仪气急败坏,竟直接冲过去,对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一耳光。
“哪儿来的狗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您给我的卡还给你,我可不敢用。”
他说着,竟直接把卡扔到了地上,又看向许京泽:“许少爷,房卡是我给她的,但是我真的没想过她们会做这样的事。”
“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盯上我了。”
许京泽看向贺馨与方韵仪。
贺馨脑袋空白,双手死死攥着裙子,指甲用力地恨不能将裙子抠出几个洞来,周围传来阵阵嗤笑声。
事情到这里,傻子都看得出:
这母女俩是故意设计了许京泽。
方韵仪深吸一口气,看向他:“许京泽,你们许家如果不想负责,就直接说,有必要这么栽赃陷害我们吗随意找个人就污蔑我女儿清白”
那天,酒店走廊并无监控。
这是为了最大程度保障那天参与拍卖会人的**。
方韵仪也是知道这点,才敢喊冤。
“我丈夫去世得早,儿子腿脚不便,也不能任由你这么欺负!”
“你如果不想认这个孩子,我们可以自己养,你欺负了我女儿,现在还当着众人的面,败坏她的名声,你们许家也太恶毒了。”
“许家有权有势,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方韵仪红着眼哭喊着。
贺馨就站在边上默默抹眼泪。
她低声说:“阿泽,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妈之前说话确实不好听,她也是为我着急,但你也不能这样啊。”
“居然说是我故意的,你这样怀疑我……”
她表情哀戚,“我不如去死好了!”
“馨馨,你别这样!”方韵仪说着,一把抱住女儿,怒瞪着许京泽,“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认吗”
许京泽嗤笑两声。
“我就是有几个疑问。”
“发生关系后的早上,您也去了酒店对吧,一般来说,母亲看到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应该是报警追责,带着她到医院做检查,避免怀孕。”
“而你们却要等到贺馨怀孕,去我们家讨要说法”
“您是真的爱女儿,还是想让她走您的老路,母凭子贵,嫁到许家”
许京泽这番话,可谓字字句句都直戳母女俩的痛处。
她们此时才相信贺时寒说的话,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是真的不好惹。
方韵仪听到他提起自己的陈年旧事。
怒不可遏!
松开抱住女儿的手,指着他。
“许京泽,你放肆!我好歹是你的长辈!”
“长辈怂恿女儿做出这样的事,你也算长辈,我喊你一声伯母、阿姨,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种手段,当年能骗得了贺家大伯,可我不是他。”
“就算她肚子里怀的是我们许家的孩子,我也可以只要孩子不要她,谁规定我必须娶她”
许京泽的意思是:
他就算留子舍母也不会要贺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