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对陆砚北的介绍,显然有些诧异。
“领证了,只是考虑她身体原因,还没举行婚礼。”陆砚北笑道,“仓促举办婚礼,又怕委屈了她。”
“难怪,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男人笑呵呵地和他寒暄几句,方才离开。
徐挽宁的手,从始至终,都被他攥在手里。
看着身旁的人,嘴角微微扬起。
陆砚北平时总爱冷着一张脸,不言苟笑,高冷严肃,其实骨子里是个很温柔的人。
这声太太,甚至比嫁给我,更让徐挽宁心动。
两人站在一起,男人硬朗,女人柔美,格外般配。
谢放站在不远处,连声咋舌。
简直要命。
就是看个珠宝展而已,你俩是来秀恩爱虐狗的吗?
所到之处,简直一条狗都不留!
豪门里,商业联姻,逢场作戏的太多,不少女人见了陆砚北看向徐挽宁的眼神,都充满了艳羡。
陆家二爷平时有多高冷,她们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真的恩爱,他根本不屑表演。
看来,
这个徐挽宁,是真的上位了!
京圈素来都是这样。
之前还说徐挽宁的身份地位,配不上陆砚北,听他亲口承认是陆太太,风向急转。
【我觉得陆少夫人长得很漂亮,进了陆家这么久,从不招摇,很低调。】
【两人绝配,男俊女靓!】
【你们都没看到二爷看她的眼神,磕死我了。】
……
陆芯羽后背受伤,只能趴在床上养病,刷到这些消息,气得鼻歪眼斜。
双目赤红,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
陆劲松进房间,见此情形,皱起眉,“你在看什么!”
“爸,都是徐挽宁这个贱人害我,她一个无父无母的贱种,居然也敢算计我,把我弄得声名狼藉,柏安现在都不接我电话了,她却如此快活,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我不甘心,我要弄死她。”
陆劲松冷笑,“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能弄死谁?”
“您信不信,天祺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她没这能力,如果是陆砚北和陆湛南兄弟倒是有可能。”
提起精神病儿子,陆劲松怒从心头起。
但是幕后之人做得太干净。
无凭无据,他哪儿敢找陆砚北算账。
现在儿子彻底毁了,女儿又被圈内讥讽为浪.女.荡.妇。
他觉得丢人,这段时间都没敢出门。
陆劲松看着女儿咬牙切齿的模样,警告道,“这个徐挽宁已经得到了你太奶奶他们的认可,我警告你,不要再惹事了!”
“经过这几次事情,你还没看清吗?她不是个善茬。”
陆芯羽悻悻点头应着。
“对了,改天你再去医院做个检查,居然会跟那种男人发生关系,别染上什么脏病。”
陆芯羽愣住。
那天被下药,发生关系时,一点安全措施都没做。
那只死鸭子,该不会真有什么病吧。
——
离开珠宝展的徐挽宁,收到了小礼物,每个看展的客人都有,一个蜜蜡手串,她戴在手腕上,仔细打量着,笑着询问陆砚北,“好看吗?”
“嗯。”陆砚北笑着。
“我还是今天听江先生说起,才知道,透明的树脂化石是琥珀,不透明的是蜜蜡。”
“他对你挺好的。”
那语气,有点酸。
徐挽宁笑出声,托着腮看他,“陆二爷,您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没有。”陆砚北不会承认,是有些酸的。
“他对我好,是觉得我长得像他认识的一个人,看着我,其实心里想的是别人,把我当替身。”
徐挽宁低头摩挲着蜜蜡手串,丝毫没注意陆砚北陡然微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