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姝闻声转头,只伸手拉着他坐下,“我知道啊,只是刚才听到那安乐公主和使臣嘀咕,她此次非要做这个皇贵妃,并非是对你一见钟情,而是立国国师要求。”
“这国师听着是很了不得,所以,我要留她在宫中,我倒想看看,这国师究竟是什么人物,又究竟要做些什么。”
“立国虎视眈眈并非一日两日,如今开战迫在眉睫,一个新杀出来的国师,能劝得立国皇帝暂时放弃开战,还肯嫁个公主过来。”
“实在是,不简单呐。”
而且,她总是隐隐约约有个感觉,这个国师,或许与她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她见不到国师本人,只能留着这个安乐公主,借她,钓出国师真实目的,或者说身份,也是好的。
左右她应下的不过是让安乐公主暂时留在宫中,至于什么时候是吉日,什么时候盖棺定论,这就是她说了算了,这戏码,她也不是第一次玩。
“可你也该先跟我说一句,我还以为你被气得上了头,当真是鬼迷心窍要我再娶。”秦谟慎眉头舒展些许,却仍有些不太舒心。
宴姝忍着笑意,主动贴近,双手勾住他颈脖,“你是觉得我会将你拱手让人?”
“我觉得你不够在乎我,确实是有几分不悦的。”秦谟慎将人一把抱在腿上,低声委屈道,“你走的时候,都没理我叫你,我当时还以为,你真是生气了。”
“我都发了那样的毒誓,又一直态度明确的拒绝安乐公主,你还要这样说,还装没听到我叫你,我当时真想好好罚你。”
“可是等你走远,我一面应付那二人,心里却又想的是,你是不是很委屈,是不是很难过,想着,又舍不得罚你。”
“姝姝,我失去过你,我不敢再想,我或许是有些患得患失了,你多体谅我几分,下次有事,即便不能直接对我说,总是可以让灵石再说一道的,它的声音旁人又听不见。”
灵石?
这倒也是。
宴姝忍不住一笑,“我倒是忘了,你能听见灵石声音。”
“你还是对我不够上心,罚你今晚给我做一碟板栗糕。”秦谟慎面上看着生气,语气却轻缓至极。
“好,给你做,反正旁的我也不会,也就只会做那么一道点心而已,你喜欢,我可以天天给你做,就怕你吃着吃着就该腻了。”宴姝笑道。
聊完闲事,回寝殿后,宴姝又回过神来,正色道,“我们光是拘着安乐公主倒也不是个方法,还是要想办法到立国去打听一下,那国师究竟何许人也。”
“你是没听见,那使臣一提到国师,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安乐公主那样没规矩,他也只当没看见,可只说一句国师,使臣便差点翻脸。”
“我竟不知有什么人能有这样的号召力。”
宴姝嘴上说着,脑子却忍不住想起梦中那白衣人。
这感觉很是奇怪,她蹙起眉,强迫自己不再回想,可是那白衣人的形象却又自动变成了秦谟慎,赫然便是那日她让秦谟慎换白衣的模样。
“怎么了?忧心忡忡的。”秦谟慎一面应下她的提议,一面说着些许趣事,却见宴姝眉头越皱越深,显然是没听他说了什么,“姝姝?”
“啊?哦,没事,我就是在想,立国究竟是什么情况,不打紧,你刚才说了什么吗?”宴姝下意识隐去白衣人,她直觉此事不应该此时告诉他。
可为什么,她说不清楚。
事情的真相仿佛离得很近,可仔细追究,却又想不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