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孤独?”宴姝反唇相讥,她眉头片刻未展,“这虽看着富丽堂皇,可一人身处其中,又何尝不是金丝雀?”
何况……
若他只是一人,那她呢?
她在哪?
“你?”白衣人说着一笑,声音无端藏了几分讥讽,“自然是死了。”
“若我死了,如今这未往棋又看的是谁的未来,谁的过往?”宴姝只当他故意唬人。
这人来头看不大出,可单凭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带来这个地方,就不是个简单的。
可她从来不记得认识过这样的人,更莫说得罪。
宴姝的疑惑或许太浅显了,那白衣人只一眼,便笑了出来,“想什么?在想什么时候见过我?”
“哈哈哈,不用多在乎,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还想继续看看吗?比如,你怎么死的?”
白衣人说着就捻起棋子,还不消放下,宴姝却突然将棋局打乱。
“我不信这些,人类杀我,我可夺舍,族长杀我,我可反杀,怎的如今就要任人摆布?这未往棋,我从未听过,今日看起来是神奇,可这世上也有个东西叫做障眼法。”
“我不会信,也不可能按着你的话去恐惧什么,生死有命,就算这个是真的,我也不需要现在揭开谜底。”
她说着将那棋子一粒一粒分回棋篓,“有劳先生送我回去。”
“你才来多久,就急着要走?”白衣人语气冷了些许,微垂着头似乎在看棋盘,“可惜啊,好好的一盘残局,刚要解开,便被打乱。”
“只是你能打乱棋局,却乱不了命数,这是早有注定。”
白衣人依旧被白雾遮住容颜,可很奇怪的是,即便看不清表情,他的神色喜哀却似乎都传至宴姝脑中。
“你是谁?”她指尖微颤。
这人太神秘了,而且这宫殿也太过奇怪。
和白衣人的脸一样,这里四下皆是丝丝缕缕的烟霞,白色的宫殿,白色的雾气,寒冷,又不近人情。
她心里有些发慌,总觉得有什么开始改变,却说不清,描述不了。
“别着急,游戏刚开始,我不会做什么的。”白衣人瞧她一眼,便将她洞穿,“好奇这里?那你再看看。”
他说完,宛如指令一般,宴姝不由自主的转头向四周看去,雾气依旧在,却仿佛不再限制她的视线。
“心,才是与这世间对话的媒介。”白衣人意有所指地说着,随手一挥,一条白绸缎便缠上宴姝双眼。
黑暗袭来的瞬间,宴姝下意识要反抗,手脚瞬间也被束缚住,“你干什么!”
“试试,用心去看,看看在这里看到了什么?”白衣人语气云淡风轻。
宴姝心不静,能看见什么?
她只有一颗想提刀砍人的心!
许是杀意流露,她突然感觉面上一阵飓风划过,白绸缎应风拂落,睁眼瞬间,正对上一双金色竖眸。
“吼——”
那东西离得远了点,冲她大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