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豪已经醒了，身上缠满了绷带，就坐在陆凡的身边。

马子聪也从陈家庄园内赶了回来，他一天的时间足足搬运了上千具尸体，即便是半步宗师巅峰，到现在坐在一边依旧脸色惨白，就跟得了贫血症一样。

还有白启明。

闻人牧雪，甘草，海紫苑，胡蝴蝶……

其他人，几乎全部重伤倒在床上，由血医门门人照料。

夜风阵阵，吹在难得平静的几个人身上。

“难得安静。”

陆凡把沏好的茶壶端过来，放在中间桌子上：“如果不是雷教头忽然回来，我估计我现在还在东南工业厂房，到处在找神圣殿堂的老巢……”

“这算不算是救了你一命？”

闻人牧雪难得主动地开口：“就目前南都的局势来看，神圣殿堂的人现在已经全部都集中在老巢里，你一个人去，跟送死能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