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龙将她四百多个穴位全部按压一遍过去,对于有阻塞感的全部打通,不过,多年的神府闭塞,要将淤血化尽尚需要耐心。尹龙用真气流化尽淤血,所谓淤血其实就是老化、死亡的血细胞,针灸开了一道口子,真气可以通过,现在就要先真气循环将闭塞的穴道完全刮开。尹龙可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用真气潮推动她筋脉运行,带动血气加速大周天运行,直到排泄物从体表排出,看上去熊黛兰皮皮肤慢慢渗入乌青的汗珠。
尹龙然后将她自动调息,此时,她的功力增加了数倍!熊黛兰感觉体内真气充盈,她也习习将汹涌澎湃的真气固本清元,元气得到提升,内力陡然激增。
她本来练的功法与尹龙同出一门,调息起来也是一个路数。她反复修行《洗髓真经》,让全身穴位得到修复。如同一种暗病,突然被根治,那是气血两旺,浑身舒畅。
尹龙则根据她的体质,煎了中药,等她调息完毕,再喝上一碗汤药,熊黛兰又出了一身污汗,裹着的浴巾都湿答答了。
尹龙让她再打一套罗汉拳。真是的,她不知道只裹着裕巾,一打拳,浴袍打开,就在徒孙眼皮子底下颤悠着打完一套拳。
对于高手打拳来说,打完面不红、气不喘,跟我们饭后散步一般。
“祖师婆婆,你再调息一下吧。我给你煲药材,准备药浴。”
祖师婆婆相当听徒孙的话,赶紧打坐,继续调息。尹龙煲了一大锅中药。先是给她熏蒸,然后待药冷却,就泡在里面,估计泡了一个小时。然后,去泡温水。一直服侍她的,是另一个徒孙赖欣怡,尹龙不可能还帮祖师婆婆洗澡,避避嫌的好。
这样忙碌到凌晨六点了,房间内有晨光泻进来,房间里的灯熄掉了。赖欣怡牵着祖师婆婆的手走了出来。此时,祖师婆婆湿发披肩,还穿着浴袍,晨光泻在脸上,那是活脱脱一个伊罕!身材秀颀,脸蛋娇小,光润鲜洁,一点瘢痕都没有了。尹龙看了一眼,心灵触了一下,神色黯然。
“尹龙,徒孙,婆婆是不是太丑了?看一眼,就耷拉着脑袋?”
鲁玉知其意,怕婆婆生气,忙说:“婆婆,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看见你想起了一个他曾经的红颜知己,可惜跳崖自尽了。”
“放肆。你怎么把婆婆比作你的红颜知己呢?没大没少。”婆婆脸上一阵发烧,“快拿镜子给婆婆瞧瞧。婆婆,再想不开,也没寻短见。那个小丫头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走绝路?徒孙,是不是你用情不专,姑娘家家生气了?”
“祖师婆婆说来话长。这不是感情的事,是政见不同,她是恐怖分子,我是反恐队员,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尹龙如实相告,“其实,她太年轻,太偏执,只要放弃自己的错误观点,完全可以一起生活下去。可是她——”
“你懂什么?这是她的信仰。信仰就是她的灵魂,她怎么可能失去她神往的理想世界?你不是一直想着,努力修行为得道高人,像汝峰上人一样,有无上修为。”鲁玉说话很投尹龙的心思,她不愧是解语花,尹龙听了她的话,双眼有了神彩。
“怎么不开灯?徒孙,你们也太省了吧。祖师婆婆在这里,就关了灯。”熊黛兰嗔怪她们关灯,尹龙赶紧开了灯。穿衣镜搬过来了,祖师婆婆驻立在镜前,她自己都大叫了一声,高耸的胸脯卟卟地跳,更是面红耳赤,她原以为是自己皮肤松松皱缬,脸色发暗,满是瘢痕,可是在穿衣镜中的女子,杏眼桃腮,唇红齿白,怪不得徒孙看她一眼想起十八岁的伊罕。
“祖师婆婆,你是不是有点发烧?你脸好红。老公你摸摸祖师婆婆的额头看,是不是有点发烧?”赖欣怡半真半假地说。
“别摸,别摸。男女授受不亲。丫头片子,你想让你老公占我便宜,我还看不出你的小聪明。这是祖师婆婆有了充足的真气护体,才有这般青春靓丽。”熊黛兰也有知之明。
“祖爷婆婆,你说你二十八岁,我看十八岁差不多。”赖欣怡肯定刚才在浴室跟她聊天,两人说话相当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