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等小龙回家,啊,这是我老爸办的事?他可要大吃一惊!”刘康沂亲自给亲家满了一杯酒,两亲家干了一杯。
姥爷也嗬嗬笑,他喝他自酿自泡的药酒。刘娜拿自榨的鲜果汁陪他:“姥爷,您老对尹龙的影响最深。您老功不可没。我敬您老一杯。”
看那架势,刘娜感谢姥爷陪养了一个好老公,姥爷抿了一口,咂一下嘴,面上道道松松皱缬着波纹,皱起来又舒展开:“我给外孙孙算过命,他命中主有二房亲。要是在旧社会,他可以娶一妻一妾。”
姥爷的话气得刘娜娥眉拧成一个疙瘩,但她可不能跟姥爷计较:“姥爷,我们活在当下,当然要遵守国家的法律制度。要是在旧社会,我一定答应他再娶一个妾。”
刘娜风趣的话,可把大家乐的。姥爷想生气都生不了气,他乐呵呵地说:“傻小子,想玩,还不想成家呢。你把他拘在家里,他还不安分。现在跑出去,他才乐得逍遥自在。”
姥爷是知道尹龙的个性,他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他的梦想是什么。刘娜眉宇间掠过一丝阴影,不过很快笑容可掬:“姥爷,你看,我不会拘束他的。他现在想去哪,我有什么办法管着他。不过,他现在走千里,走万里,到头来总要有一个家吧。我爸爸海外求学六年,最后还是回到这个家。要是没有我妈妈的牵绊,算不定在海外扎下根来,以后成了海外华侨了。”
肖月娥可是知道尹龙在干什么,她也帮女儿打圆场:“是啊,是啊,她爸爸听说在外面被一个金发女郎缠住了。要不是我娘俩牵绊着他,他早就娶了洋妞了。”
母女俩一唱一和,刘康沂也没办法为自己辩护,他有没有碰过洋妞,到了海外,遍地洋妞,六年了,他没偷过腥,鬼相信。那个花花世界,性开放、自由,谁架得住哪个火?他又不是得道高僧。
肖月娥“身”有体会,以前做功课,他简单几下,潦草完事了;现在他是花样百出,弄得她要死要活。从这一点来看,就知道他可是曾经沧海的。
不过,归国后,他法身自爱,并没有绯闻,爱她,也爱女儿,很珍惜这个家;现在对尹龙更是关爱有加。想着去北京看望他。月娥在他枕边说:“不要去,不要去。影响孩子训练。不用说,这个训练是苦的。再说去,就是去,也是娜娜去。你一个岳父大人跑去看女婿,好笑不好笑?”
“去了一个月,一个电话也没打回家。”老尹叹息道,可是他又深知他肩负秘密使命,不让乱打电话。他不打电话,也只能跟老伴唠叨几句,老伴宽慰他:“别总念叨着他。听说党校学习,纪律相当严。你老是念叨他,他眼皮子跳呢。真会影响他学习。他底子薄,算不定有多么伤脑筋。”
老尹想想老伴的话也在理,尹龙可是初中文化,有学那么高深的理论,他吃不吃得消。唉,这孩子现在是孙猴子要过九九八十一难了。
肖月娥宽慰老人说:“姥爷,您老身体好,多享福,比什么都好。马上四世同堂了。多幸福啊!别担心小龙,那是天罡星下凡,不受些磨难成不了正果。”
“是,是。”姥爷举杯的手在颤,眼角有点湿润,他是真正感觉幸福。他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孝顺。
“姥爷,你吃,这是松茸。听尹龙说,家乡也有这种松茸,你尝尝有不有家乡味?”刘娜闪烁着真纯,天使般可爱。
姥爷接过刘娜用调羹舀来的松茸,他还有牙,真是老寿星,他嚼得津津有味,连声说:“有,有,有。”
其实他心里有一股酸涩味,为外孙女蜡桑抱不平,他理想的孙媳妇应该是蜡桑,他一直霸着蜡桑不准相亲,可是现在,他怎么跟二女儿说,跟蜡桑说。想起尹龙跟着蜡桑捡松茸,一起打野猪,两人有说有笑,那是一对神仙眷侣啊。现在硬有接受一个不相干的人,他心里疙疙瘩瘩啊。他甚至想到,给尹龙娶一个妾也好啊。可小女儿艾萨凶他:“你惜福吧。操那么多心干吗?你说的这些事,一点不靠谱。快别乱说了。人家姑娘听到了,不生气才怪。人家能看上我们这样的人家,已经烧高香了。阿爸,你就省省吧。”
“我也是在家里说说。跟你说说,跟玉善说说。我还能到哪里说。”姥爷很憋屈,他有苦难言。小女儿明知道这事,她也做不了主。难道她就好跟二姐说这事,好跟蜡桑说。当日亲口跟蜡桑许诺定亲,还要冲喜,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