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昆淡然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就是恩昆,第一特区的的军事首领。”
蜡桑惊得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怎么,你怎么——”
蜡桑一紧张也口吃了。恩昆叹息道;“宗卡主席想联合四方,共同夹击政府军,以解眼前之危,可是他们都持观望态度,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都不懂。我就是奉命游说各方,抱成一团,捏成一个拳头,重拳打击缅匪。”
“彭——”尹龙突然眼前闪过一个健朗的传奇式人物,胡康河谷,他设宴招待的彭将军。
“哦,掸邦的彭龙府将军。他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要是不打到他头上,他是不会出兵的。他只知道闭关自守,哪知道一气连襟,活则大家活,死,他也难逃厄运。唉,人心不齐啊,恐怕无力回天了。战火已经烧到了我们的总部拉杂,我们准备撤到密林深处继续打游击。”恩昆想到自己的同胞还处在政府军的空中打击之下,他内心无比的焦虑。
“我帮你!”情急之下,尹龙说出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
蜡桑面带微笑,知道尹龙言出必践。恩昆摇了摇头,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尹龙又急出了一句话:“我有力量!”
“你有军队?”
尹龙直点头,我知道他所说的军队是金三角,他拥有的几支装配精良的保安军,还是指景颇族表演的军阵?蜡桑当然以为他指的是他们昨晚摆的军阵,不过这样一支带着原始土著部落武士,送去做炮灰差不多。
蜡桑帮尹龙说:“你说,克钦就是我们景颇人,兄弟有难。我们一定会鼎立相助。我们昨天还组织了声势浩大的集会,将一个惯偷,一个长期充当保护伞的民警给抓了。我们呼一声,十里八乡的年轻人都会集结过来。”
恩昆突然眼睛一亮:“好!小兄弟,靠血浓于水的同胞兄弟了!只有你们参战,华夏政府就不得不出面给缅军施压。好,小兄弟、小妹妹,我们克钦的存亡寄托在你们身上了。拜托。哎哟。”
恩昆想撑起身来,可是肋部的伤口、手臂的断裂,只要他动一下,就会钻心的疼痛,相当于肉被生生地锯着。可他顾不了疼痛:“小兄弟,你们快发布檄文,组织人员训练。我提供资金。这是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大笔资金。我把密码写在你手中,你们用这笔钱,拉起一支军队来。那时,华夏政府军重兵压境,看他缅军还敢嚣张!”
尹龙伸出手,恩昆就在他手心空手,他写一个数字,尹龙念出一个数字,一串长长的字母加八位数字的密码。恩昆让尹龙重复一遍,尹龙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说得一字不漏,连蜡桑也记不住这么快,这么准。
“小兄弟,你真行啊。你一点不傻啊!”恩昆不由对眼前的傻兄弟肃然起敬,现在终于明白小兄弟,看似傻,心里雪亮呢!恩昆举首苍天,合掌祷告:“天不亡我克钦啊!”
恩昆紧紧拉住尹龙的手:“小兄弟,来,我写一段讨缅匪檄文给你,你可以四处张贴,招募新军,我不日伤好,亲自帮你训练。”
“好!好!”尹龙拍手叫好,“我,来——”
蜡桑说:“我们会经常来看你,我们给大叔准备了一天的食物。今天,我们就去招募新兵,晚上操练。”
“事不宜迟。估计我们的人撑不了一周。政府军调集了战机、火炮、坦克等重型武器,意图聚歼我克钦总部。你们搞的动静越大,华夏政府越重视。华夏政府军才会出动!”恩昆是有政治头脑的一个人物。
蜡桑带着尹龙回到寨子中,姥爷看他们回家了。空着筐回家,很是奇怪,蜡桑怕吓得姥爷,只是辩护人称:“尹龙说他全身不舒服。我想带他去勐秀乡医院看看。”
姥爷看他们神色不对。他可是懂医术的。他坐下来,给尹龙把把脉,他手搭上去吓了一跳,尹龙的脉象紊乱,这是热病的征兆。姥爷忙说:“蜡桑,你们快去快回。尹龙可能得了一种热病,脉象很乱。我上山挖点草药,给他泄泄火。”
蜡桑拉起尹龙的手:“好,姥爷,我们走了。”
姥爷还要拿钱给他们看病,可是两人牵着手,风一般跑下楼,风一般出了寨子。姥爷想:也许,多走动,出手大汗,能排队毒吧。在山里呆久了,常常会有湿气浸浊,得一种热病,患者全身胀痛、厌食、四肢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