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被捆束地结结实实的绳索,倪土很是懊恼地抬头,却发现一群老道的眼神里露出了兴奋的精光。
“栽了!我小子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竟然跟你们这群倒霉的老道成为命运共同体。”
“什么叫命运共同体?”处于少年曾经主持过正义,那位先前跟尉迟小儿叫嚣的老道问倪土。
倪土翻个白眼,说到:“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老道们一听甚是欣慰地点头,早已将倪土视为自己人。
一路上,倪土发现这些老道们虽然被捆束住了手,但心态好似一场老年人冬日游。
什么尉迟恭家的秘史和丑闻,统统成为这些老道竞相诉说的话头。
尉迟循毓气得却拿这些老家伙没办法。
刚才,倪土的那顿臭骂却也让他有所顾及。
是啊,这些老道平日里可是跟阿翁称兄道弟的。
这次捆束老道们出来兜兜风,也是他的主意,阿翁只是苦笑,却也没说什么话。
天渐渐黑了下来。
士兵们随行来的还有好几辆搭车,拉着帐篷、伙食、被褥等物资。
倪土这才恍然,尉迟循毓这不是在野外兜一圈儿就回长安啊,这分明是打算在外面长期宿营啊。
倪土用话套了尉迟循毓。没想到他竟然搭话了:“好好冻一下这些老道,让他们长长记性。”
夜晚,老道们围坐在一起,点燃篝火,架起烧烤,品尝着倪土刚刚提炼出来的烈酒,畅快淋漓地吃喝一通,甚是逍遥。
夜晚,倪土又在帐篷里搭建了一个大大的土炕,点燃了木柴,烘烤地帐篷内温暖如春。
听着老道们呼呼酣睡声,倪土直叫苦命。
没想到自己到哪儿都是男保姆的遭遇,被这些老道训斥着守夜添加木柴,烘烤土炕。
半夜,尉迟循毓被冻得只好厚颜无耻地挤入这个帐篷。
那些士兵也受不了也挤了进来。
马夫心疼马儿和牛儿,也顺势将牲畜们牵入帐篷。
幸亏倪土有好法子,将一个个帐篷打通了,连接在一起,又教授士兵们建造土炕。
等柴火烧旺起来,整个长长的帐篷才暖和起来。
尉迟循毓被倪土的烈酒俘虏了,喝了半坛子便开始说醉话。
什么尉迟敬德娶了几十房小娘,要延续尉迟家的香火,什么排了值日,什么哪位小娘子有点儿肥壮。
听得倪土面红耳赤,老脸通红。
倪土出门撒尿,却见面前一座石丘洁白如雪。
“不对啊,白日里那群老道不是在这里烤火烧烤吗?今日又没下雨,怎么还是白惨惨的一大片。”
捡起一些粗粒晶体状的“白雪”,却发现了一样稀奇的东西——硝石!
第二日一大早,尉迟循毓就将一群老道叫醒,让他们在冰雪里排队挨冻。
对于倪土的特殊优待,当然也不能例外。
倪土觉得这个小子发起疯来,简直没有人性。
一股玩弄之心油然而生。
倪土在心中狠狠地将自己腹诽了一通,还是点了点头,说到:“确实够刺激的!”
打头的老道唤作袁地刚。
不知道这个家伙跟袁天罡什么关系。
倪土对袁地刚说:“昨晚见你在弄硫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