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那女人实在太过分了!”新月继续慷慨激昂地道,“明明还没过门,就开始和王爷私交甚密,还来王府摆谱,怂恿王爷如此怠慢您,当真是个媚主的狐狸精!”
旁边其余的几个丫鬟没有说话,但眼角眉梢都透出同样的愤慨。
祁慧儿没来由想起了霍云浅送轮椅来的那天,王爷对自己冰冷的态度。
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王爷的心就已经偏向了姓霍的女人吗?
原以为世子许祀亡故、王妃林霓一去,哪怕她不能升为正妃,整个王府的庶务也应该归她管了!
可是何飞容和郑妍音这对夫妇内外牢牢把持着一切,如铁桶一般滴水不漏,祁慧儿连安插自己的人进去都不可能。
至于许珵……
这么多年,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的侍寝之后,都有一碗避子汤等着她!
祁慧儿心中冰冷一片,笑得凄凉。
都说新人胜旧人……她这个曾经的“新人”,都没有打败许珵心里的旧人,不知道这回的“新人”霍云浅能不能够做到?
她起身整装,眸中闪着冷光,“新月,你派人把唐棋引开,本娘娘要亲自一会霍家的猖狂丫头!”
新月心领神会地退下了。
……
……
走了一段路,唐棋的沉默不语让银翘二人很是无趣,每到一处,都无法知道此间住的是谁、有何用处。
银翘偷偷瞥了一眼目不斜视的唐棋,他这么耐心的一路陪她们走来,让她原本心里的一些嫌弃也淡了。
多好的人,怎么偏偏就不能说话呢?
银翘忍不住问道“侍卫大哥,你是……从小就不能说话吗?”
唐棋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银翘“啊”了一声,瞬间母爱泛滥,“然后你就被王爷收留照顾了吗?”
唐棋继续点头。
银屏忽然插嘴道“要不这样,你教咱们手语好不好?哪怕我学不会,银翘很聪明的,你至少可以把她先教会。”
银翘心里没来由跳慢了几拍,又想夸银屏,又觉得很不好意思。
唐棋停住脚步,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她们,还没等开口,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稚嫩声音“侧妃娘娘新得的这帖药,一定能帮王爷重新站起来。”
另一个声音也嬉笑道“娘娘刚刚都过去了,可见她对王爷是情深意重的,这时候想必王爷已经把药喝下了吧。”
唐棋脸色一变,那个女人竟然还敢给王爷喝奇怪的药?
来不及细想,他直接抛下银翘二人,运起轻功往福熙阁匆匆赶去。
一阵凉风飘过,银翘二人只觉头顶仿佛有乌鸦“嘎嘎”叫着飞远……
“他就这么把我们丢在这儿了?”银屏大叫,抱着头很无语。
银翘脸色更难看。
这个侍卫果然还是很让人讨厌!
可怜她俩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原地转了一圈,仍然不记得刚刚走过的路,顿时更气馁了。
银屏往四面看了看,忽然伸手一指,“那里好像不知道是谁家主子的住处,咱们去问一问,也许能找到好心人带咱们回王爷的住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