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落雁小姐么，她命令我先回奥里萨辖区了解情况，她自己则去调查灵魂教团去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的行踪。”

这自然是一句谎话。此刻的沉落雁正在废寝忘食的研究灵能发动机，对任何其他事都提不起兴趣。

李牧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察觉到了沉行宇有些太过操切了。他不动声色的开启了神目气法，观察沉行宇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沉行宇迭声埋怨沉落雁太过冒失，怎么能独自一人去冒险。

“李牧治安官，如果沉落雁联系你，请一定要第一时间来通知我，我好向总长报一声平安。”

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现在我们都是为总长做事，总长妹妹可是继承了总督圣契的嫡系，若是你能够讨到她的欢心，未来可是前途无量。但若是沉落雁表妹出了什么差错，不仅是你，连我都要受连累。”

李牧立即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保证如果有沉落雁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

二人分别，悬浮艇开出几公里外，沉行宇脸上温和的笑容才像遇到了寒流一样消失，转为阴沉的模样。

他将手一挥，呼啸的气刃直接将悬浮艇上幸存的几个女奴尽数砍杀。

“你看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大体应该都是真的，他又不知道原石的存在，没有骗我们必要。只是他一个小小的贱民，居然敢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昂，这口气我有些咽不下去。”

沉行策有些恼怒的说道。

“策弟放心，等我得到了太阳神光，一定要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给你出气。”

沉行宇将他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道。

“那你可要说到做到。”

“哈哈哈，我怎么会舍得骗你呢？”

三个小时之后，李牧手臂托着一只灰隼，凭借嫁梦进入它的梦境，读取它偷偷飞在悬浮艇下方所偷听到的情报。

片刻之后，他就好像看到屎，脸色难看。

脱离梦境，李牧取出肉块喂了喂灰隼之后，就将它放飞了出去，继续跟踪沉行宇二人。

“怎么了，要去干掉那两个蠢货么？”

坐在他边上的李梅问道。

“不用，只是不小心听到了点不干净的东西。这两个蠢货留着还有些用，暂时把脑袋寄存在他们的脖子上。”

李牧掏了掏耳朵之后回道：

“原石是什么，你知道么？”

李梅顿了一顿，然后回答道：

“原石啊，那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怪物，他们存在的意义即使贡献出脑中可能存在的圣契。”

她向李牧详细的描述了繁殖之杯的存在和沉族流水线化制造生产原石的行径。

终原石一生，都无法逃脱沉炼石的控制。

“大部分的原石都是没有理智，外表畸形的怪物，像沉落雁这样，拥有超高智慧人类外表的只是极少数。”

过人的智慧对于原石来说并不是祝福，而是诅咒。绝望的未来让拥有理智原石最后不是陷入疯狂便是人格扭曲。

普通的觉醒者还能在死亡之前毁掉自己的圣契，让敌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原石根本无法做到，因为他们体内的圣契并不完全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