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说完,把手里的信往前递,宋国公要拿信,却被离的更近的东雍七皇子元宣抢了先,他对着太阳光看了看,而后对二皇子元铖道,“二哥,父皇把信交给我们的时候,我对着阳光看过,是没有花纹的,这信上花纹虽然很淡,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但确实不是父皇让我们送的那封。”
独孤邑道,“可这一路,信都不曾离开我们视线,如何被人掉包?”
元铖眸光深沉道,“怕是昨晚驿站马厩走水,我们出门看的时候被人偷换了。”
谢柏庭走到苏棠身边道,“这可不只是偷换这么简单,那么短的时间就是照着抄也来不及。”
看着对面东雍几个人脸色变了又变,苏棠含笑看着谢柏庭:相公,你会说话,你就多说几句。
不远千里送信来,被人偷换就够没面子了,还被人不止换一次,脸都被打肿了吧?
要依照独孤邑说的,这一路信就没离开过他们的视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被人仿造一封一模一样的,这就耐人寻味了。
谢柏庭看向东雍二皇子,“澹泊侯的笔迹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东雍既然派两位皇子前来送澹泊侯的亲笔,可见对此事的看重,不可能不防患被人路上掉包偷走这样的情况,定留有后手。”
元铖眼神暗沉,独孤邑拳头攒紧,“我们只带了......”
他才说了几个字,七皇子元宣道,“我这还有半张澹泊侯生前抄写的兵书,应该够用了。”
他解下腰间佩戴的荷包,从荷包里拿出半张兵书,另外一半已经被火烧毁了。
元铖看着元宣,“七弟,这半张兵书你从何处得来的?”
元宣就道,“说来也是凑巧,那日我去藏书阁拿书看,看到有人在焚烧澹泊侯的笔迹,当时风挺大,将这半张兵书吹到我脚边,我想也没想就将火踩灭了,觉得烧毁澹泊侯旧物此举太过奇怪,就将这半张兵书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