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庭带苏棠骑马,紧随苏鸿山到信王府停下。
看到苏鸿山下马,信王府李管事赶忙迎出来道,“刚刚宫人来禀告说苏老爷在宫里呕吐不止,苏老爷没事吧?”
苏鸿山道,“已经没事了。”
没事才怪了,她上回吐那么惨,就算她爹能忍耐,不吃药没三天好不了。
不过上回她不知道是对棰子过敏,现在知道了,一副药下去,她爹明儿早上就能好。
苏棠找李管事要了纸笔,写下药方,让陈青去街上药铺抓药,然后才去翠柏院。
屋内,除了信老王妃,还有许氏,三太太也在。
见到苏鸿山,许氏当即起了身,道,“怎么会在宫里呕吐不止?”
苏鸿山道,“不小心吃错了东西,没有大碍。”
苏棠和谢柏庭走到屏风处,正好听到这句,苏棠没忍住朝屏风翻了记白眼,什么不小心,分明是夏贵妃怀疑她爹的身份,故意试探,还是当着皇上的面,一点也不给她爹否认的机会。
苏棠不明白夏贵妃为何要这么做,镇国公府还没翻案,她爹是戴罪之身,皇上已经赦免了沈询,不可能再赦免她爹,把她爹的身份捅出来,一定会被太后、宁王还有宋国公的人揪着不放,此举对给镇国公府翻案一点好处也没有。
夏贵妃不该不懂这些才是,要确认她爹的身份,完全可以私下问,别说后宫嫔妃和前朝臣子没机会说上话,只要掐准时机,在御书房见多少回都不是问题,就看有心还是无心了。
可夏贵妃偏偏选择了直接暴露她爹的身份,直觉告诉苏棠夏贵妃是故意的,可别告诉她夏贵妃是在拿她爹来帮太后。
这般想,云三老爷走进来,直接绕过屏风进屋,对苏鸿山道,“怎么突然就暴露身份了?”
苏鸿山也没想到会暴露的这么突然,他容貌和年轻的时候判若两人,即便最亲近之人也难从容貌分辨出来,可镇国公府子嗣就有吃不得棰子的致命缺憾,苏鸿山道,“总是瞒不住的,只不过比计划的提前了些而已。”
云三老爷叹息道,“这会给镇国公府翻案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云三太太坐在那里,茫然道,“什么身份暴露了?”
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懂。
云三老爷就道,“鸿山是镇国公府二老爷沈岐,当初我病重,翊儿下落不明,信王府大厦将倾,不得已让鸿山以父亲私生子的身份回京,一来绝皇室宗族过继子嗣给我信王府的想法,二来就是给镇国公府翻案。”
这些年,苏鸿山一直在暗中查找证据替镇国公府翻案,只是没什么收获,信老王爷在儿子孙子接连出事后,心力交瘁,觉得难以支撑,有他在,替镇国公府翻案尚且困难,若是他哪天撒手人寰,苏鸿山想给镇国公府翻案就难比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