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的郎中面色凝重,他从未见过如此乱的脉象,这姑娘被两种相冲的药物耗尽了精血,表面看上去与常人无二,内里只要一动真气,立马会血液逆流,早期断药还可救,现在已经药石无医,回天乏术了。
“她怎么样?”
赵朝坐在主位把玩手中雕刻了竹子模样的令牌,问这话时眼皮都未抬一下,叫人无法看清他眸中闪过的情绪。
郎中向他俯首拜了拜“这位姑娘的脉象很不好,加上夜晚因为药物的原因总是不能安眠,所以导致这位姑娘心脾两虚,很难医治啊。”
“那要如何才能让她活的久一点?”
赵朝放下手中的令牌,单手撑着下巴定定看着他,郎中思索半晌,汗水湿透了背脊,好半天后他喃喃道“只可断一味药,否则一年内定会身亡。”
“断药?”
“对,断药,但是断药后她的五感会尽失,可能起初只是眼前模糊,一段时间后便会彻底失明。”
“那便断,五感尽失也没关系,只要让她活的久一些。”
赵朝走到心夭床榻前看着她,伸手触摸她温热光滑的皮肤,五感尽失也好,这样她就只是他一个人听话的玩偶了,只是有些事情还是适合赵熙做,而不适合他做。
“赵熙,我暂时把她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哦。”
说罢赵朝缓缓闭眼,再睁眼时仿若换了个人,看着心夭惊诧不已“啊呀呀,我妹子怎的这副德行了,是哪个龟儿子干的。”
他看了看自己嫌恶地摇头“赵朝这家伙品味真次,臭男人一点都不懂得什么才叫做美。”
心夭在醒来时天色已经晚了,她踉跄下了床榻,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两口下肚,舒服的喟叹出声。
“妹砸,你那是人喝茶还是驴喝茶啊?浪费了老娘上好的碧螺春。”
有一人隐藏在黑暗中幽幽开口,饶是心夭不看她都感受到了她的怨气。
“赵熙?”心夭回头对角落试探道。
“不是姐姐我还能是谁,还能是哪个眼瞎的采花贼嘛?放着姐姐这么一朵美艳的花不采,来采你这个丑丑的草。”
赵熙抻了个懒腰慢腾腾的走到心夭面前拍拍她的肩膀“知道你心系姐姐我,但也不至于得了相思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