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成悦,我非要卖了你。”
“朗生哥哥,心夭姑娘怎的不见了?”
慕成悦端起药碗吹了吹,轻轻递到朗生手上“成悦本想去看望心夭姑娘,不成想她不再房内,心夭姑娘的病可是好了?”
“是,她说会替你我二人报仇,便离开了。”
朗生不动声色吞下口中苦涩的药,察觉到慕成悦的异常,不禁开口询问“成悦,你不是一向怨恨她,怎的现下关心起她了。”
“因为我走了,门内就只剩你们几人,她可如何再护自己一次啊?”
心夭手提山匪大哥首级迈进门内,将首级扔到慕成悦脚下,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上一世的慕成悦借她手做嫁衣嫁给了仲子逾,这一世还想玩借刀杀人的把戏。
慕成悦见状立马跪倒在心夭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是他们逼迫朗生哥哥这样做的,当时他们要当着朗生哥哥的面羞辱我,朗生哥哥实在不忍成悦受此非人待遇便说会把相思门门主带过去,一切都与朗生哥哥无关。”
“可是你们那时从未见过我,何来带我过去一说?”
“我们见过的。”
朗生掀开眼皮望向她,眼中情绪晦暗不明,他几度开口最终却只自嘲般的笑笑。
好半晌后他才淡漠的道“是你与我说,若有难处便去相思门找你,我以为你把我带上山是因为你记得我的样子,不成想却是因为故人。”
他人看上去冷清,声音也是冷冷的,似是微风将枝头的春花拂落水面般惊不起一丝涟漪。
心夭怎的不记得她与他相见过,她闻言摇摇头“我并未见过你,你怕是认错人了。”
“是你,我一直记得你的眉眼,记得你腰间别着的断骨刀,也记得你告诉我我前世叫仲子逾。”
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几声轻咳从他的薄唇中溢出,惹的他眼里沾染了氤氲雾气,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抵在唇前恨恨道“你说过不会弃了我的。”
眼前人喊出了两世同样的话,心夭听见后怔忪片刻,那些陈旧的记忆一点点涌入脑海,朗生小时是大户人家的奴隶,那家的夫人看上去慈眉善目,却心肠歹毒,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不对便动辄打骂,朗生是他们家奴仆的家生子,所以从小也挨了不少的虐待。
“你救我出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