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1 / 2)

刘县令闻言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少女年纪不大姿色上乘,尤其一双眼睛极具灵气,看上去便是个不谙世事的,本应是待字闺中的年纪却在此只身一人打家劫舍,又身手不凡,可见她生活的艰辛不易,马车后栓着的盼儿忽然她就不美了。

“这位小娘子可是生活之中遇见了难处,若是如此,我倒可以帮你解决,只不过我有一条件,不知小娘子能否应允。”

刘县令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笑容中尽显猥琐,心夭嫌恶的撇开眼,只觉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横怕夜晚梦见他这张布满肥油的脸。

心夭视线在马车后落定,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睛,空洞死寂,如一个破了个布偶,在角落窝着苟延残喘。

“那是谁?”

刘县令还沉浸在心夭给他当妾室的美好幻想中,闻言顺着心夭视线的方向看去,毫不在意说了句那是我的妾室,不听话便教她学乖点。

说罢似是觉得此话不妥,嘿嘿笑了两声道:“不过小娘子放心,若是你跟了我,我定不会如此待你,反而是金啊玉啊的哄着,定不叫你受委屈。”

这两年贪图美色的狗贼心夭见的多了,只是还未见过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果真是酒足饭饱安生日子过的太久了,连脑子都被肥油填满了。

心夭擦了擦弯刀的背脊,手指在莲花的茎处摩挲片刻,动作慢条斯理,赏心悦目。

“既如此,人,我也扣下了。”

她说罢挥动弯刀,远处的红色木棉树一个花苞悄然落下枝头,红色的

花瓣跌落在地,丝丝缕缕。

“金银细软和珠宝锦缎足足两大箱子,这刘县令可真他娘的富,富的流油,也不枉我老油条二人再此不知疲乏的苦苦守候。”

心夭将马车上的东西点清后不禁发出赞叹,这些东西劫了后她与清介可以过活好些日子,她随手抽出个白色的锦缎将刀锋上的血渍擦干净,将弯刀挎于身后,跳下马车,纵使有打斗,莲青色的裙摆也纤尘不染。

她走到马车后径直越过鼻青脸肿的张三,在盼儿身侧蹲下身子看着她的眼:“姑娘,你可有事?”

盼儿现下身子难受的紧,喉咙也火辣辣的痛,口中充斥着血腥味,她本以为她今日要命丧于此,不成想见到一位青衣姑娘,如同深山老林中的山鬼,举手投足间都弥漫着血腥气,便是血液溅到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都眨也不眨,可就是这样的姑娘救她于水火,免她苦难。

心夭见盼儿盯着自己,神情涣散,还以为她是弥留之际,只剩一口气吊着了,不禁惋惜,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抛尸荒野实在凄惨,倒不如好人做到底。

心夭起身弯腰将她拦膝抱起,想着找一个阴凉地把她葬了,在分她些金银当做陪葬,让她下去向阎王美言几句,也算是好事一桩。

盼儿身下忽然腾空,惊慌失措间手下意识的抓住了心夭的衣襟,她只觉这姑娘身上好香,全无血腥味,鼻息间涌入的是山茶花的馥郁香气,便连衣料都是上等的柔软,若是有她一半的能耐也是好的。

心夭察觉到她的动作,垂眸看向她,她的眼睛恢复些光彩,鹿一样水汪汪的,看上去便纯良无害,眸子里映着她的影,瓷白面孔上沾染了醒目的鲜红,毫无表情。

“心夭,动手时为何不喊我,如今结束了,你温香软玉的再怀,可是让我好生羡慕啊。”

清介懒洋洋的倚在树上看着她,嘴里咬着跟草,看上去与市井无赖所差无几,都是吊儿郎当的德行,心夭见他醒了也没多与他废话,双手用力将盼儿扔给他,示意他接住,让他也体会一下温香软玉再怀的滋味。

心夭本以为清介会伸手接住盼儿,可清介却冲她挑了下眉头,嫌恶的转身避开,也不管盼儿会不会摔落在地。

“心夭,若是被抛来的是你,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伸手接住,但若是其他不知根底的女人,还是算了吧,小爷我没那兴趣。”

清介说完用手掩嘴打了个哈欠,连眼神也吝啬丢给地上趴着的盼儿,从她身旁走过时还踩她的裙摆,慢悠悠的去抬马车上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