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介见状连连后退,跳脚摇手:“姑娘,你听我解释,我那么做是有原因的。”
“吃完果报再解释吧,老娘让你给我下药。”
心夭的性子定然不能给他解释的机会,扯过他的衣襟也不管是哪,双手所碰之处青紫一片,伴随着清介的呼痛声和女侠饶命。
事后心夭拿着清介的扇子给自己扇风纳凉,转身跃上树杈,将腿翘起,宛然一副土匪头子姿态,看着脸上青紫交加的清介扬起下颚:“解释吧,现下我听。”
清介揉着自己的眼角委屈巴巴,偷偷的瞥了她一眼,有心想坐到心夭旁边,还怕心夭对他像上一刻似的拳脚相加,只好席地而坐,对往事缓缓道来。
清介关注竹息阁有一阵了,他发现竹息阁不只是文人下棋品茶的地儿,还做着见不得光的买卖,专门供那些断袖玩乐,不问出身,不管来处,是范有些姿色一贯迷晕了扣下,不择手段逼的良家男子顺从,不知多少清白人家的公子惨死在竹息阁。
朝歌城一向平静,只这平静下掩着的风浪怕是数也数不清,即数不清还不如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根除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姑娘,那日迷晕了你也是权衡之下没得法子,还望姑娘海涵。”
“下次在遇见这事儿,告与我,我也能帮你不是?”
心夭本就不是个记仇的性子,一听他是做好事,连忙挥手,只觉与他相见恨晚,她日后若要行走江湖,身边也得有个帮衬,不然凭她一届弱女子,如何匡扶正义。
思及此,心夭搓了搓手嘿嘿笑出声响,瞧着清介愈发讨喜,只觉他是个宝贝,她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拍着清介的肩膀:“今日见你,便觉得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既如此,错过这段情缘便是我不知好歹没有分寸了。”
清介闻言还以为她听完前因后果对自己芳心暗付了,看着她脸上挂着的笑容却觉得比起心悦他,猥琐更适合她,他将她的手从自己肩膀挪开,故作深沉道:“姑娘有事直说便可。”
千万不要含蓄,直白的对他表达情谊,他说不准一个开心就应下了。
“我要和你拜把子,一同闯荡江湖!”
清介听见这话的时候还以为他头脑不清幻听了,她要与他拜把子,还要闯荡江湖?莫不是上次用的香剂量过大,以至于她现在还昏沉着?
“姑娘,听我说。”
清介唯一的念头就是阻止她这个想法,能与他拜把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朝歌城人都知道,他清介小爷虽说整日招猫逗狗,没个正行,但也不是那拉帮结派的纨绔,想与他拜把子,哼,长得好看也不行。
“我叫心夭。”
心夭见他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心下只觉不喜,日后是要拜把子的,总这么生分可怎生是好。
“哦,心夭,听我说,我呸。”
清介反应过来他被她带跑了,忙在心里叨咕美色误人,心夭却不知他是何感想,只听他呸了一声,还以为他是拒绝她了,她自打出声便是一霸,除了仲子逾她没法子,还没见过她没辙的人。
“你不同意便对不住了。”
心夭向后退一步朝清介拱手抱拳,语气饱含歉意,清介还不不清楚发生何事,便又迎来一顿三尸五雷噼里啪啦掌,打的他眼冒金星,差点泪如泉涌。
不是他不想反抗,怜香惜玉,而是他刚想反抗,便被钳制住了,心夭的力气大的惊人,他应当听他爹的话,好好习武的。
爹啊,儿错了,儿回去便日日习武,再不看避火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