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姜如意那颗拎了一路的心终于好受了些。
她还想问什么,一旁蓝明堂出了声。
他紧皱着眉头,原本还和熙的脸色,此刻黑得不能看。
“不过几个小小匈奴,怎么把你们打成这熊样?”
小罗道“蓝先生有所不知,他们一路都有接应,像是提前预谋了许久。”
“左相派的人呢?”
“有好几次,我们和左相的人左右夹击,胜算极大,但对方不知出了什么损招,最关键的时刻不是一阵迷雾将我们团团围住,就是让我们互相厮杀,等回过神来时,匈奴人早已不见。”
蓝明堂一听,气得骂娘。
“损招?那叫阵法!”
他气得不轻“他奶奶的,不过会点皮毛之术,就敢出来显摆!”
说完,他道“匈奴人现在何处?”
“他们已过了绿长河。”
姜如意不知绿长河在何处,刚想问,就听到蓝明堂说“过了绿水河,再翻一座山就是匈奴的多罗可大草原……”
姜如意一听,脸色都白了。
“过了匈奴的地界,再想救是不是就难了?”
小罗道“姜老板不用太担心,从京城出发前我已经给大人去了消息,昨日傍晚收到消息,大人已经率人到达绿长河对岸,只要匈奴人一过河,必死无疑!”
紧绷了十几天的神经,在听到徐正庭出现的那一刻,突然松了下来。
她强忍着心头翻涌的激动情绪,不免有些担心“可你不是说他们那边有人极善阵法……”
“你当我是死的?”
蓝明堂跳下马车,对一旁的天黄道“给我一匹马!”
天黄二话没说,就牵了一匹强壮矫健的黑马过来。
蓝明堂一跃上马,对姜如意道“待我去破了他的阵法,救了我的徒儿,再回来迎你!”
“我和你一起去……”
“你又不会骑马,只会拖我后腿!”
蓝明堂见她一脸惨白六神无主的模样,忍不住安慰道“你不要担心,你儿子福大命大,厚福绵长,死不了!”
说完,一夹马腹,疾驰而去,小罗紧随其后,两人瞬间就没了身影。
姜如意也上了马车,她对天黄道“我们赶紧追上。”
“是!”
……
徐正庭接到京城的飞鸽传书时,他正准备明日最后一击,将匈奴人赶回天稷山以北,这样天稷山以南整个地界属于大弶朝,进可攻退可守,可保大弶朝百年无忧。
高齐找到他时,他刚从练武场下来,一身银黑色盔甲,威风凛凛,手上的青龙剑,经过这几个月的鲜血滋养,刀锋散发着让人畏惧的冷芒。
见高齐匆匆而来,他沉声道“出了何事?”
高齐连忙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他“刚收到京城飞鸽传书!”
徐正庭将青龙剑丢给高齐,伸手接过那纸条,展开,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原本舒展的剑眉迅速拧成一团。
他咬紧下颌,冷冷出声“后悔前日没直接摘了狄逻的项上人头!”
“主子,出何事了?”
徐正庭抬脚往帐营去,低沉的嗓音冷得像结了冰渣“匈奴人劫走了七宝!”
高齐一听,咬牙切齿“这帮狗贼,打不赢就使阴招,简直可耻!”
“叫李将军、齐将军和田将军过来我帐营,你先去调派人手,明日随我前去营救!”
“是!”
(老徐终于来啦啦啦啦,想他的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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