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四百层。

楚默虽摇摇晃晃，但依旧还在不断地攀登着。

下方。

魔头少主望着这一幕，牙齿都咬得嘎吱作响——从迈出四千层开始，此子便一直身形摇晃，仿佛随时都能栽倒下去，可如今都已经走到了四千四百多层，还在摇摇晃晃。

每次他觉得楚默都要摔下来的时候，对方总是会很神奇地站稳脚跟，然后更进一步。

这么长时间下来。

魔头少主一直在期盼欣喜和紧张愕然中不断交织变换，以至于他现在感觉仿佛被人来回耍了上百次一样，只觉得心累。

咬着牙又前进几步，终于就在他抵达三百二百层时，再也支撑不住，就此跌落了下去。

随着他掉落山底，楚默的身影就已经很是模糊。

他仰望着那道依旧还在攀登的背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牙齿都在作响。

“少主……”

旁边，一个魔头感觉少主的心态似乎有些不对劲，忍不住关切询问道：“您没事吧？”

“我没事。”

魔头少主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那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