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饶有兴致的看着张孝文说：“第二段幻觉又不是你的记忆，你怎么会从中看出破绽呢？”

张孝文嘴角微微上扬，说出了自己的推断：“第二段幻觉虽然使用的是徐福的记忆，但前辈太小心了，所以才会留下破绽！徐福在几千年前能和前辈成为朋友，我想他肯定有吸引前辈的地方，所以前辈应该是想唤醒徐福，让他来陪你玩一玩吧？然后前辈使用法术压制了所有我本身的记忆，只保留了徐福的记忆，可惜我就是我，即便只剩下了徐福的记忆，也没能完全变成徐福，所以让前辈失望了！”

人脸点了点头：“你确实跟徐福在幻觉中做出的选择不一样，你选择了完全无趣了一条路，可这又有什么破绽呢？”

“前辈知道我是张孝文的身份，但为了不让我怀疑，在对我使用了收魂大法后，才装作知道我是张孝文。为了让我相信我就是徐福，所以你在第二段幻觉中对我说，我其实是徐福在水雾中考验时感染的其他人的记忆，并由此把关于张孝文的所有记忆都封存了起来。其实前辈大可不必这样，虽然我脑海中有徐福的记忆，但由于我本身十分抵触他，所以对他的记忆并不了解。反倒是你先辈的做法让我更加接受了徐福的记忆，从而想起了徐福关于前辈的记忆！”张孝文解释道。

人脸一听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徐福关于我的记忆，我都删除了，你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信息？”

张孝文又不慌不忙的会说起了第三段幻觉：“前辈可曾记得你在第三段幻觉中说我是怎么被救的吗？”

“你的同伴发现你们躺在沙漠里，并中了幻觉，然后把你们救了回去啊？”人脸说

“没错，但在徐福的记忆中，被困在阴界水雾中的人终生不能脱困，徐福是和您成为朋友后才被您放回了现实世界，而你却跟我说我们被救的时候已经躺在沙漠里了，您不觉得矛盾吗？按理说赶去救援我的人也会被困在阴界水雾里才对，为什么他们却能轻轻松松的救下我们？除非，他在撒谎！而现实中土革命是我的师兄，我相信他不会骗我，之所以会骗我，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师兄！”张孝文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人脸听完又呵呵的笑了起来：“看来是我一步一步引导你发现了破绽啊。”

张孝文又摇了摇头：“其实我在进入第三段幻觉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你了，首先我醒来的场景跟我在小岛受伤后醒来时一模一样，这让我发现了我一直处在我自己的记忆中，虽然每段幻觉你都修改了不同的结局，但幻觉中的人、场景都是我记忆中的东西！当我问土石头他是否还记得那天是怎么没阴界水雾吞噬的时候，他却一点也不记得了，正常来说这么可怕的事情会忘记吗？所以这更加证明了我的推断，只有在我记忆中出现过的人和事才会出现在幻觉里，因为我的记忆中没有土石头被水雾吞噬的记忆，所以你也就无法回答我。而之后我进一步做了证明，我故意问土石头是否记得有一天我喝醉了以后的事情，那天我因为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但土石头却没喝醉，所以他肯定记得当天的事情，但他还是说不知道，所以我更加确定自己还在幻觉中！”

“既然你已经发现自己在幻觉中了，为什么还要配合我？为什么不马上揭穿我？”人脸问到。

“因为我不知道阴界水雾原来是有生命的！我一直以为眼前的人和物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所以才都是我记忆中出现过的人或物，直到我想起了徐福的记忆，再联想到第三段幻觉中土革命对我说的谎话，这才想明白这些幻觉都是别人给我的，因为我自己是不会对自己说谎的，而那个人就是前辈您——阴界水雾！这样一来也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我在第二段幻觉中会是徐福的记忆成为了主导！”

人脸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好像被张孝文拆穿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对张孝文点了点头：“你很聪明，可惜有些无趣，你向知道当年徐福发现自己仍在幻觉里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吗？”

张孝文无奈的摊了摊手：“如果我说不想知道，你就不会说了吗？”

人脸眨了眨眼睛：“嘿嘿，那样我会很不高兴的哦！”

张孝文索性坐在了地上，听人脸将徐福的事情。

“我第一次见到徐福的时候就知道他不简单，因为他并不是人类，而是个纯种的雾隐族人！你可能不清楚在那个时候找到一个血统纯粹的异族人有多难，因为早在几千年之前，人类对异族发动了战争，所有的异族人几乎损失殆尽，只有少部分外貌跟人类相似的种族为了生存选择与人类通婚或是隐世，才把血脉延续了下来，所以徐福肯定是隐世的雾隐族人。雾隐族人的外观除了比人类高大外，并无太大的差别，但雾隐族人的灵魂却十分强大，他们一出生就相当于人类凝练期的修炼者！”

听着人脸的介绍，张孝文不自觉的就开始探索徐福的记忆，果然人脸说的跟徐福记忆中的雾隐族基本吻合。

人脸顿了顿继续说到：“你可能想象不到，徐福来到我这里的时候才14岁，却已经是脱俗期的实力！其实徐福并不知道，雾隐族的人一旦到了脱俗期都会来我这里进行考验，这些来接受考验的人都会事先知道我的能力，所以是通过强横的法力来破除我的幻觉，而徐福不同，他并不知道我的能力，所以很容易就被我的幻觉给骗住了。可他跟你一样聪明，到了第3段幻觉，他就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但他并没有揭穿我，而是陪我玩了下去，我在幻觉中变成了他的父亲，我们一起上山采药，下河捉鱼，在山林里赛跑，在雪地里捉迷藏，直到他对我说‘我要是真的有这么个父亲该多好啊！’，我才明白，原来我才是那个被利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