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佛珠,自从练歌羽遇到公良墨开始,就没见他摘过,洗澡也没见他摘过。
倒是好几次俩人在鸳鸯浴的时候,是她取了他的佛珠拿在手里看了几眼。
公良墨也曾将佛珠戴在她手上过,只是佛珠太大块了,她又给他还回去了。
不过也不怕,想再同他要回来,不是什么难事。
难的,是秦宿最看重的东西。
练歌羽想了好一会儿,脑海里骤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一条头绳彩带,十二年前,练歌羽莫名其妙喜欢上了彩带,便也想将彩带绑在头发上,每当两条彩绳飞扬时,定当十分好看,可她不会编织啊,秦宿那个时候花了好
长一段时间才学会,给她编织了一条,却故意戏弄她不肯送给她,这一戏弄着,直到秦宿出了事,那条彩绳最后经真的没有送出去。
但练歌羽记得,秦宿很宝贝那条彩绳,一直放在靠近心口的那个口袋里。
这么多年过去,每次想起秦宿她的心都很痛,所以总是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他,这一回放任自己回想起从前的事情,仍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包厢里很安静,没有人笑话她也没有人呵斥她。
练歌羽沉浸在回忆里恍然回身时,反而很不好意思,连忙擦掉眼泪,卡贝娜递上一张纸巾给她,“练小姐真是个有情人。”
练歌羽苦笑了下,这话却是没法儿接的。
她吸了吸鼻子道,“我想起来了,对秦宿来说,那样东西应该很重要,只是……”
秦宿出事的时候那条彩绳还放在他心口的口袋里,这么多年,连秦宿的尸体都找不到,那条彩绳,自然也是找不到的。
得知真相,卡贝娜沉默了下,“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换一件吧,换一件他每次看见他都会发出感叹,他一定认识的东西。”
练歌羽想了想问了句,“什么东西都可以?”
“恩,什么东西都可以。”
这次对话最后到这里结束。
练歌羽感激的看着师剑,十暗门成员之间是不帮助成员之间收集她需要的线索的。
师剑这次虽不算直接帮助她,但对她的帮助依旧很大。
男人揉了揉她的脑袋,微微笑道,“这可是门主的吩咐,成员之间可不能冷血无情,要互助互爱,负责,十暗门的名声要是坏了,都没新人敢进来了。”
练歌羽轻笑,“帮我谢谢门主。”从小酒馆离开,练歌羽按原路来的回到满星楼,再次从洗手间出来,韦涣然已经在包厢里等她了,她快步拐进包厢,瞧见男人黑着的脸,嬉笑着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
抱,“大兄弟,久等啊!”
韦涣然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又去哪了?”
练歌羽拿起菜单翻开,十分夸张道,“阿然我跟你说,他么家的叫花鸡真的太好吃了,你一定要尝尝!”
韦涣然吼道,“练歌羽,太假了!”公良集团那端,从会议室出来的公良墨抬手推开总裁办的门时看见中指上的戒指,眉目一柔,想起那个时而乖张时而性感磨人的小妖精,心里一憨,掏出手机便给她打电
话。只是这电话,传来的却是个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