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忠也不藏着掖着,待他把信息消化完之后说道:“我看是有意为之,你拿石窝子当招牌,却不知道也有人拿你当招牌啊!”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想明白?”钱忠反问道。
叶崇新沉默了,他确实不敢去想,如果真的有幕后推手想借用他来扩大影响力,那么楚钰知不知情呢?还是说这一切只是楚氏集团的算盘?
“有些事我也说不好,就是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就怕你防不胜防啊!”钱忠担忧地看着叶崇新,又举起了酒杯。
叶崇新也喝了一大口酒,咧着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怕你防不胜防啊!”
“不是这句!”叶崇新激烈地喊道。
钱忠一愣,思索道:“我是说有股阴谋的味道……”
“对了!”叶崇新一拍大腿,他现在终于明白了长久以来的困惑,进一步问道:“你是指万长河还是楚氏集团?或者说王……”
“那我就说不清楚了,必竟现在这盘棋正在布局,全是迷啊!”
叶崇新眉头紧皱,他听钱忠说了这么多,不但没有清醒,反而更加疑惑了。钱忠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导道:“你现在也不用想那么多,也许楚家只是从商业的角度出发,利用你和他女儿的事来宣传,为他们进入燕县打广告!”
叶崇新笑道:“这事真有那么大影响力?”
“按理说没有,可是我也没料到闹得动静这么大,这才不得不提醒你两句。”
“那你说我现在能怎么办?”
“要我说什么也不能办,迷底早晚有揭开的那一天,只要你对他们无所求,随他们怎么搞都不怕!”
叶崇新明白钱忠这是告诫自己不要胡乱伸手,便点头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对钱不感兴趣!”
“喝酒,不说这些烦心事!”
“老兄,你现在对我们的项目没兴趣了?”
“我想有兴趣也没用啊!”
“我还等着你帮我修长城呢。”
“算了,你就全都交给他们吧,我现在有心无力,总不能在你这里耗着吧?”
“干!”两人豪气冲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叶崇新愤慨道:“我开发景区只是为了保护长城,宣传历史文化,却没想到还闹出这些幺蛾子!”
钱忠笑道:“你这是何苦呢,好好的艺术家不当,非要回来开发旅游,现在身陷囹圄不自知,这个圈子不适合你,你想洁身自好难啊!”
“人活一辈子图个啥?”叶崇新已经有了些醉意,他轻轻拍了拍桌子,“我就是要为老祖宗做些事!我爸守了城墙几十年,风风雨雨那么难都过来了,现在我比他的环境好多了吧,你说我有什么好怕的?”
“说得好!”钱忠也很兴奋,“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股拼劲儿!现在单纯的人不多了,你要干就干好,老哥也支持你!只是我怕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到时候就危险了。”
叶崇新放声大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段时间我的收获很大,长城让我认识了你们这帮知心朋友,这就够了!”
“我这辈子很少对人推心置腹,你算其中一个,今后要是有用得着老哥的地方就开口!”钱忠又举起了酒杯。
两个男人不知不觉都喝醉了,叶崇新迷迷糊糊地看到了楚钰,他感觉楚钰扶起了自己,随后他躺到了床上,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与他一起被吵醒的,还有趴在身边的楚钰。
两人在那一瞬间都有些茫然,叶崇新顾不上说别的,先接听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