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就试着拨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喂,哪位?”
“我是陈放。”
“陈放,你有事情?”显然张飞飞没有听出来是谁。
“我是那天晚上在你家里喝酒的陈放。”
张飞飞终于听出来了,说道:“就是白庙乡的那个帅哥啊!今天怎么想起给姐姐打电话了?”
“你在哪里?我去见见你。”
“这都十多天了,你才想起你姐,说好的一周内见面。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你来吧。”张飞飞不满的说道。
“我去哪里找你?”
“我名片上有地址。”张飞飞说着就挂了电话。
陈放骑上摩托车,按照名片上的地址一路找来。过了大街,曲曲弯弯的一个胡同里终于找到了张飞飞的一线牵婚姻介绍所。
这是一家两层民居,坐落在城郊结合地带,不熟悉的人很难找到。一层的一间卷闸门开着,一个黄头发的红嘴唇的女孩在一张桌子后面,笑盈盈的望着陈放。
“大哥,来了。”女孩热情的打招呼。
“张飞飞是不是在这里。”陈放问道。
“张经理在楼上见客户。”
陈放挤过桌子就要上楼,被女孩拉住了。“哎,你不要急啊,要见张经理先登记。”
“你们这里规矩还不少。在哪里登记?”
女孩拿过来一个本子,陈放看都没有看,就在上面龙飞凤舞的签了自己的名字。
“一般的人签字要交钱的,六十块。张经理专门安排,你的钱就免了。”女孩说道。
“啥?见你们的经理要先交钱?哪里的规矩?”陈放说道,并不在意,直接就上楼了。
楼上还算干净,陈放推开一间门,见张飞飞正襟危坐正和一个老头说话。老头花白头发,年近七十,却穿的笔挺,皮鞋锃亮,精神矍铄,一看就是来相亲的。
“大爷,你看,这几位女士怎么样,这一个今年五十一,老伴去世几年了,儿子外出打工,是一个小老板,女儿出嫁了,家里就她一个老太太,孤单无聊,身体很好,一打扮就像三十多的小少妇。这一个今年三十九岁,丈夫是个二流子,离婚了,女儿外出上学。”
“太年轻了,不合适吧。”老头嘴里说着,脸上乐呵呵的。
“大爷,其实我叫你大爷叫老了,您看起来也就五十来岁,年轻着哩,你思想咋怎么不解放啊,你看你一辈子养了几个儿子。老婆死的早,儿子们都各自忙自己的工作,虽然他们很孝顺,但知冷知热是夫妻,天冷了他们会给你暖脚,天热了他们会给你扇扇子。人一辈子就几十年,不能太亏待了自己。”张飞飞说着话,与那天晚上完全成了不同的两个人,今天的张飞飞知情达理,话语暖心。
陈放瞟了一眼张飞飞手里相册一样的征婚登记薄。她刚才说的那个征婚女子的相片搔首弄姿,看起来就像一个而是多岁的青春女孩,白皙的面庞,低胸的裙子、若隐若现的内容,老头看的眼睛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