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龌龊吗？”

“你不那么龌龊，而是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龌龊？”

“你大爷。”

“我大爷不就是你么？”

“……”

看到老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刘天睿乐得屁颠屁颠的，笑着说道：“老头，你布的这盘棋，打算怎么收场？”

“什么棋？我可从来都没布过棋。”老头故作惊讶的说道。

听到老头这语气，刘天睿气得，真想把老头狠狠揍个一百遍。

“老头，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给我三张天雷符，不就是想暴露我的身份，引起全真道的注意？”刘天睿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我一旦暴露，全真道那些道士，一定会注意到我，他们肯定会把对你的仇恨，引申到我身上来。而且你又知道，以我的天资聪颖，所向无敌，全真道的那些渣渣，肯定会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知道你是想考验我，但考验我的同时，又想让我把全真道灭掉，报当年全真道迫害你的一箭之仇，我说的没错吧。”

“你说的没错，不过就是臭屁了一点，没想到被你看穿了。”老头笑得很欣慰，旋即，老头又颇为感慨，自责说道：“只是这段日子，苦了你了，你的事我一直在关注，这些日子，你的确吃了不少苦。”

“少跟我煽情。”刘天睿故作恶心的说道：“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老头当时给刘天睿三张天雷符，就是这个目的，考验刘天睿的同时，也想借刘天睿的手，灭掉全真道，即便灭不了，让全真道吃个大亏，老头心里也畅快。

当年若不是全真道搀和赵家的事，老头不至于家人被杀，还被迫与至爱分离，甚至连赵紫薇出生时，老头都没办法陪在他老婆身边。

这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无疑是一辈子的痛苦，和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憾事。

“老头，现在全真道被我逼到风口浪尖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你现在有把握灭掉全真道吗？”老头问道。

“没有。”刘天睿如实说道：“但是我想拼一下。”

“怎么拼？”老头又问道：“你杀一两个全真道的弟子，全真道隐世的那些老怪物不会出来报复，但是你要灭全真道的宗门，那些老怪物就很难说了，毕竟全真道是他们的根。”

“这点我知道，但我就是想拼一下。”刘天睿坚持说道：“老头，你觉得我们师徒联手，有多大把握灭掉全真道。”

老头那边一阵沉默，过了许久，老头才开口说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不到百分之三十。”

“你女儿跟我施压了。”刘天睿没有在意这个概率，只是很感慨的说道：“她说，伯母很想你，还有……”

“还有什么？”老头急声问道，声音由于急切，都有些颤抖。

老头只要一听到关于赵紫薇的事情，他就会方寸大乱。

“还有，她也很想你。”刘天睿说道。

“真……真的？”老头无比激动，“她不恨我？”

“不恨。”刘天睿说道：“她说想你的时候，眼中还有泪花。”

“……”

老头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你在燕京等我。”过了一会儿，老头才开口说道。

“你想通了？”刘天睿笑着问道。

“想通了。”老头深吸了口气，说道：“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现在的确是灭掉全真道最好的机会，即便成功率不大，但至少都要拼一拼。”

“那我等你。”刘天睿笑着说道。

说完，刘天睿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