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终于松了口气,虽然台下的反应不及自己的预期,但也不算是最差,咬着牙跟在薛义等人的身后,总算是上到了战船之上。
一上到了战船之后,李福便要往船舱里钻,刚刚站了那么久又走了这么远的路,自己屁股上的伤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准备进船舱之后让小顺子给自己上些伤药,自己再休息一番,谁知自己刚想进,薛义又堵到了自己面前,一脸惊讶地问道:“公公这是要干什么去?”
“怎么,薛将军还有什么事?”李福满脸疲倦地问道。
“战火随时燃起,公公怎么能去休息,咱们的战术如何,哪条船当先,这些都要由公公来定夺。”
“啊?”李福完全傻住了,就连自己屁股的疼都淡了许多,一脸惊讶地看着薛义,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这些事都需要杂家来定吗?”
“当然。”薛义点了点头,接着惊讶道:“难道李公公不知道这件事吗?”
“杂家,真的不知道呀。”李福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一想到自己身上陡然增大的压力,自己顿时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自己不过眼红何家安而已,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担这么大的责任的,万一场仗打输了,自己银子没捞到,岂不是要把命给搭进去。
犹豫了一下,李福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薛义的身上,看了看身边没有旁人,李福突然把薛义拉到了一边,低声道:“薛将军,杂家真的是从来没有打过仗,哪里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要不这样,杂家把权利下放给你,你来指挥如何?”
“我?”薛义一愣,接着便拼命地摇了摇头:“这事万万不可,代提督在此,哪有我薛义说话的地方,还请李公公切莫推辞。”
李福真的快哭了,自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还会有这般尴尬的时候,自己现在的位置就像是火山口一般,随时都有可能马上喷发的可能,自己若说服不了薛义的话,这辈子可就完蛋了。
一咬牙,李福伸出两根手指:“只要薛将军答应此事,回去之后,杂家立刻奉上这些银子。”
薛义低头看了一眼李福比划的手指,自己倒是犹豫了一下,接着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李公公出了二十万两银子,那薛某就勉为其难试一试。”
“不是……”李福傻了,什么二十万两,自己比划两根手指说的是两万两,两万两,不是什么二十万两。
一想到那二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就要送到薛义的手里,李福的心就犹如在滴血一般,有心纠正一下薛义的话,可是又一想,要是薛义恼羞成怒之下不再管船队该如何是好?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指挥这支船队?
咬了咬牙,李福决定先把这口气忍下来,到了岸上之后,再考虑那么多,谁知自己刚想进船舱,那边的薛义突然又补了一句:“公公,咱们空口无凭,你可得给我写个凭证才行呀。”
“凭证?什么凭证?”李福顿时就得警惕起来。
薛义嘿嘿一笑:“当然是授权的凭证,不然我怎么能指挥得了这么大的舰队,还有那二十万两,也要写进去,不然的话,这船队我薛某人肯定是不能接的。”
“这……”李福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凭心而论自己是绝对不想写这个凭证的,这份东西若是流传出去,那绝对是对自己十分不利的证据,可是自己现在又不能不签,那薛义已经是摸透了自己的心思,他就是知道自己指挥不了这支船队,所以才跟自己提这种要求。
好你个薛义,等到回去之后,你看杂家怎么对付你,不就是一张凭证嘛,杂家签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