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急,臣刚刚说的是佛朗机人经历了上百年才有了今天的实力,但是相同的经验放在大明却有所不同,依臣想,三年造船,三年练兵,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五年之内大明的战船便可以纵横在大洋之上,到时候无论是征讨还是守边都绰绰有余。”
五年的话,自己倒还是能等得的。
正德终于长长松了口气,脸上原本紧张的表情也松弛下来了不少,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何爱卿就多多辛苦,若是五年之后朕真的拥有一支无敌舰队的话,何爱卿当立首功。”
几句空洞的许诺又怎么能打动得了何家安,自己若是不趁着这机会提出几个条件的话,那自己可就真的是傻子了。
想到这,何家安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担心地扫了一眼窗外,低声道:“不瞒陛下,臣人虽在坡州,但心却一直留在京师。”
“呃?此话怎讲?”正德不解地眨着眼。
何家安苦笑地摇了摇头:“陛下还记得宁王家的小王爷吗?”
“你是说……朱易?”
点了点头,何家安眼里突然有泪光在闪烁,声音似乎也带上了一些哽咽:“前几个月在坡州,小王爷便想盗取佛朗机炮的秘密,当时臣碍于小王爷的身份,并没有动他,只是将他的那些手下尽数杀死。”
“……臣本以为以雷霆手段就能震慑住小王爷,哪曾想他在臣那里占不到便宜,居然又把主意打到了臣的家人身上,若不是家中护卫保护得及时,恐怕臣妻都已经被他所抓住。”
何家安说的这些事正德自然都清楚,一想到自己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正德也有些脸红,只是朱易乃是宁王叔之子,自己又能拿他怎么办?若是杀了他,王叔那里又该怎么想?
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委屈何家安。
“何爱卿说的这些,朕都知道,不过何爱卿放心,朕已经教训过朱易,谅他再也不敢来何家骚扰。”
“呵呵。”何家安苦笑地摇了摇头:“陛下可知,就在臣回京的那天,朱易便带着数十人又来上门挑衅,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居然打的是陛下的旗号,说我家娘子若是不出去与他见面,便是抗旨不遵。”
“什么,岂有此理。”正德一听也怒了,砰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这个朱易,是不是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何家安连忙道:“陛下息怒,这事绝对不是臣胡言乱语,当时在门前有上百人之多,都把这句话听在耳中,臣心忧家中,又怎么能在坡州尽心竭力,所以,臣有一事想求陛下,还请陛下能够答应。”
“何爱卿快讲,只要是朕能够做到的,就一定能答应。”
“其实这件事很容易,臣讲陛下恩准,这次回坡州,将家人尽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