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样的结果,杨仆终于开始害怕了起来,口气也变软了许多道:“何大人,都是小人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刚刚小人什么都没有说过,哦,对了,你不是想替香儿姑娘赎身吗,两千两,我答应了。”
老子求你你不答应,这时候你还想要那两千两,看来是不给你点教训你真是不知死活,何家安想到这,冷冷一笑道:“公是公,私是私,杨管家切莫把两件事全都混淆在一起,今天你领着打手在这里行凶可是本官亲眼所见,若是还放你走的话,本官还有何面目面对大兴县的父老乡亲,别再说什么废话,跟我回县衙一趟吧。”
就在两个人对话的时候,何家安手下这些衙役也把杨仆带来的这些打手统统抓了起来,粗重的铁链哗啦啦地往头上一套,人立刻就老实了许多,十几个人串成一串,向着大兴县的县衙走去。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自然就是杨仆,身上挂着的铁链倒在其次,关键是自己真的丢不起这个人呀,这一路上人迹不断,自己就像是街上卖艺的小猴似的被人指指点点头,臊得自己的头就一直没抬起来的,却不想那何家安居然还在身边大声数落着自己的罪状,就好像显得他是什么清官似的。
终于把这条路走完,进到县衙之后杨仆隐隐松了口气,只要自己在挺过一会之后,肯定会有人去禀报穆大人,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被放出去,跟何家安咱们就新帐旧帐一起算。
何家安威风凛凛地坐到了大堂之上,一拍惊堂木吼道:“下面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一旁的相爷一听,这位大人走的流程也不对呀,连忙小声地提醒道:“大人,还没升堂呢。”
何家安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却重重哼了一声道:“对待这种无耻之徒还用得着升堂?先问个清楚明白,然后再打几十棍解解气。”
几十棍?这岂不是想要了自己的老命?
杨仆连忙说道:“何大人饶命,今日都是草民不对,草民愿意赔偿对方汤药费。”
“你说打就打,你说赔就赔,有钱就了不起呀,要是这世人之人都像你这样子的话,要这律法还有何用?既然你已经承认今天的事情有错,那就休怪本官无情,来人,将这些人拖下去,每人重打二十棍。”
一旁的师爷看得是心惊胆战,自己在陈定善身边做了十几年的师爷,也从来没看过这么审案的,三言两语不到就给对方定了罪名,而且这一打就是二十棍,要是身子骨弱的人,恐怕这些棍下去就给要了人家半条性命。
想到这,师爷连忙上前轻声道:“大人,这责罚是不是太多了些,要不少几棍如何?”
何家安扭头瞪了他一眼,自己并不喜欢这种县衙里的老油条,只是无奈自己手里并没有可用之人,所以才先把他给留下,这时听了师爷的话,自己忍不住冷冷地怂道:“到底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要不要我把这个位置让给你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