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钱宁一付谨慎的样子说道:“根据手下人的察看,倒是在这些人的伤口上,发现了军队杀人的手法。”
江彬心里顿时一紧,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别的地方没有露出破绽,居然在杀人的手法上被人看出了不同,自己强自镇定住,勉强地笑着问道:“钱大哥莫非是消遣于我,这杀人的手法上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单单是从称呼上的转变,钱宁就知道这件事就算不是江彬做的,也肯定跟他逃不了干系,江彬呀江彬,不是做哥哥的我想落井下石,实在是你太不小心了些,这些事不光是锦衣卫能看出来,随便找个衙门恐怕都能查个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钱宁也没有隐瞒江彬的意思,直接解释道:“兄弟长年在军中,自然不太了解江湖上杀人的手法,绿林中人出招大多都是一点即收,就算把人杀死了,伤口也不会是很大,更不会砍掉敌人的四肢,而军队出来的人就是不同,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大开大合,只要下手就不会留情,现场往往要更加惨烈一些。”
听了钱宁的解释之后,江彬终于明白自己在哪里疏忽了,看来还是自己经验太少,居然忽略了这种地方,可是眼下这事情也做了,现在反悔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江彬脑子又一想,这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京师差不多有十数万的大军,自己这外四家军不过才区区四千人而已,就算一个一个地查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查到自己头上,只要自己不出任何的差错,这案子就是一个无头的公案。
心里确定之后,江彬脸上的表情倒是平静了下来,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案子之后,江彬借口要回皇上那里禀报,自己便先一步的离开。
江彬走后,钱宁独自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犹豫了一番之后,自己终于下定了决心,跟手下的人说了一声之后,自己便独自一人离开了这里。
等到钱宁再次现身的时候,却已经出现在了江彬刚刚来过的地方,何家门口的门子看着这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时,忍不住加了提防,远远地问道:“请问你找谁?”
钱宁话不多说,直接掏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低声道:“速去将这块令牌送与你家老爷,他就会明白的。”
门子虽然不懂这块令牌代表的意义,既然人家说了,那自己还是得通报一声,免得耽误了老爷的大事,连忙让其它人看着这个怪人,自己立刻向后院走了去,此时的何家安正待在院子里静坐,脑子里面考虑着接下来要做的计划,骤然听到门子的禀报时,自己还是一愣,接过令牌一看,正中间一个大大的‘钱’字,而背后的文字却比较多一些,等到认出这上面的字之后,何家安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连声吩咐道:“速去把人带到我的书房。”
看到老爷这付严肃的样子,门子就知道这令牌不假,连忙带着钱宁来到了何家安的书房,等两个人相见之后,何家安忍不住笑道:“钱大人这是搞的哪一出?第一次来我家就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俩个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呵呵。”钱宁笑了笑,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接着说道:“勾当嘛,以前肯定是没有,不过以后有没有就不一定了。”
“哦?钱大人的意思是?”何家安脸上的表情一愣。
钱宁往前走了几步,一只手突然蘸到了桌子上的茶碗中,就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江’字,接着笑着问道:“不知何大人对这可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