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安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说道:“刚刚上过药,应该还能支撑一阵,不过这些凶徒却已经被我全部捉拿到案,麻烦陈大人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好家伙,看这地上跪着这么多的蒙面人,陈定善的心里就想不明白,这么多人去抓一个何家安,非但没抓到他,反倒是全都被他给一网打尽,这何家安倒底会什么法术,怎么就这么厉害?
那一刀实在有些可惜了,要是再往前一点,说不定就能要了何家安的命了。
陈定善心里一阵惋惜,连忙让县衙里的衙役到堂,升过堂之后,便一个一个地将这些蒙面人押了上来。
果然不出何家安所料,这些蒙面人就像是听不懂说话似的,一个个不管陈定善怎么问,都是闭口不言,却把陈定善气得够呛,到了后面的几个,直接让人先上板子再审。
可就是这样,被打过之后的这些人也依旧咬紧牙关,一付威武不能屈的样子,陈定善没了办法,只能问何家安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陈定善半天都没问出来什么,何家安倒像是并不以为然的样子,只是借口自己失血过多需要休息,完全能信得过陈大人审案的能力,接着自己便抬屁股走人了。
看着何家安离去的背影,陈定善真的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只是现在的县衙不比以前,说不定谁就是何家安的人,自己也只能把骂声咽到肚子里面,倒是对这些蒙面人打得更狠了一些。
坐着马车回到了家里,何家安刚一进院子,陈月英等人便焦急地迎了上来,一看到何家安那身上的血迹和手臂上刚刚包好的伤,心疼得眼泪就流了下来,倒是让边上的唐庆有些过意不去,露出尴尬的表情。
“真的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唐大叔有分寸的。”何家安伸手替陈月英擦了擦眼泪,话风一转问道:“夏夏呢,她怎么没有出来,有没有想爹爹呀?”
“你呀,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做这样的事呢?”虽说知道何家安的伤是故意而为之,可是陈月英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这京师也实在是太危险了些,也不知道相公到底得罪了谁,怎么总有人想要他的命呢?
何家安好言安抚了一阵之后,自己却并没有马上就跟陈月英回屋,而是跟唐庆来到了侧院的一间柴房里面。
一推开门,一股腐朽的木头味便传了出来,何家安有些不太习惯地把鼻子给捂住,然后跟在唐庆的身后进到了柴房之中,一进门,何家安便看到就在柴间的正中间的位置吊着一个人,正巧那人听到有动静时抬起头,跟何家安的目光碰个正着,一看到是何家安的时候,眼神顿时就变得凌厉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你这狗官,把我放下来,我要跟你决一生死。”
这可真是一个卖力的好演员,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这里演戏呢,何家安不屑地哼了一声,摆了摆手说道:“你可得了吧,这戏你自己唱得累不累呀,这里又没什么外人,你演给谁看呢?”
听何家安这么一说,宋笑声的目光扫了一眼唐庆,接着脸上的表情便黯淡了下来,仿佛已经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一个什么结果,犹豫道:“你想把我怎么样?”
“那就要看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了。”何家安悠哉悠哉地说道。
能活着谁又想死?宋笑声自然也不例外,眼神突然亮了一下之后便又黯淡了下去,自己仿佛也意料到自己的生命是用什么来换来的,犹豫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别费心机了,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要杀你的。”
“就凭你?”何家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够了之后这才忍住笑说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编的故事到底存不存在咱俩都清楚,你凭着一个不存在的事情就过来杀我,你真是当我傻不成?”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幕后人的名字告诉我,然后我放你一条生路,送你离开京师,第二嘛……”何家安突然一顿,接着冷冷地说道:“听说过东厂吗?到了那里你就什么都会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