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把总?”陈定善顿时愣住了,自己哪里知道什么丁把总是谁,他又在哪里。
一看陈定善脸上露出懵懂的表情,那人立刻就说道:“别跟我们装可怜,今天要是不把我们把总跟兄弟都放出来,当心我们兄弟们就把你这县衙给拆了。”
“对,拆了它。”身后的这些人立刻大声吼道。
这时多亏陈定善身边的一个衙役跟他说了几句,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丁把总便是那个被何家安抓起来的人,陈定善这时才反应过来,光是自己跟尹金水在这里,那何家安又跑到哪里去了?
“众位兄弟先听我说一句,刚刚在这里的那个人是我们大兴县的县丞,本官现在就把他找来,有什么话,有什么问题你们都去问他就可以了。”
一听能把何家安找过来,众人立刻分开一条路,连声嚷嚷道:“快点把人给找来,要是一刻钟的功夫还不回来的话,我们可就动手拆房子了。”
“马上就回,马上就回。”
这恐怕是陈定善人生中最为灰暗的一天,明明自己才是七品的县令,可是在这些大头兵面前,自己分明就有一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自己跟尹金水连忙跑到了何家安的院子里,一进院,便大声催促道:“何大人,何大人快出来,大事不好了。”
何家安刚刚坐下没多久,就听院子里面陈定善急促的声音,自己好奇地往外看去,接着便看到陈定善匆匆进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一看到自己便扑了过来,连声道:“何大人,快,快点救救咱们这县衙吧。”
“呃?”何家安一头雾水地看着陈定善,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又跟县衙联系到一起了呢。
“陈大人你先别急,坐下来慢慢说,到底要我去做什么?”
“不能坐,没时间了。”陈定善一边摆手,一边好不容易喘平了呼吸,连忙问道:“刚刚何大人可是抓起来一个人?”
何家安点了点头说道:“对呀,那个人意图行刺本人,结果技不如人被我给抓住了,现在就关在大牢之中,难道陈大人现在有空,准备审讯他不成?”
还审讯人家?陈定善那还有这样的闲功夫,连忙说道:“不是审讯,外面已经来了许多,想要让他出去,所以我找你来不是让你去抓他的,而是让你去放他的。”
“什么,放人?”何家安顿时惊讶地看着陈定善,接着一付不满意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陈大人开的什么玩笑,那丁奉居然敢在县衙里行刺于我,怎么连审都不审一下就把人放了,难道这县衙都保不住本官的安全不成?”
陈定善一听,也觉得何家安说的没错,要是待在县衙里都不安全的话,那这世间之大,又怎么有安全的地方,可是一想到外面那些边军,自己心里就有些害怕,犹豫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目光瞄了一眼何家安,整个人突然摇晃了一下,喃喃说道:“哎呦,我的头,怎么这么疼?”
一旁的尹金水立刻会意地扶住陈定善,焦急地问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头痛得厉害,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要不先这样,县衙里的公事就麻烦何大人代理一下,我先去休息几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