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带着毒药,随时准备自杀的呢?”“嗯。”正德缓缓点了点头,很是认同张永的说法,待他扭过头看了一眼陈定善时,声音却变得严厉了起来:“陈爱卿,刚刚张永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来说说是他说得对呢,
还是你说得对?”陈定善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自己光想着替人把这件事给定下来,谁知这帮人做事居然这么的不靠谱,无端冒出一封什么遗书不说,居然还把人给毒死,这不明摆
着让人去怀疑吗,早知道这样,自己昨天说什么也不拿那些银子。只是现在自己都已经被逼到这地步了,也没有再后退的可能,陈定善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下官也觉得张公公说的对,这件事的确是下官办事不严,看管不利,还请皇上责
罚。”得到自己满意答案的正德只是轻轻训斥了陈定善几句,然后又让他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查清楚之后,把最后的结果告诉给自己,还特别吩咐陈定善不要放过任何一个造谣的
人。比起来时的兴冲冲,回去的陈定善却颇有些灰头土脸,自己郁闷地回到了县衙之中,一想到昨天段大人的托付,自己就有些头疼,早知道这何家安居然如此深得圣意,自
己干嘛接这个烫手的山芋,这下好了,办又办不了,甩又甩不掉,这下该怎么办?没办法,皇上的吩咐已经下来了,自己好歹也得给万岁爷一个解释才行,先把尹金水找来吩咐了一番,然后自己琢磨了一下,先去后堂换了身衣服,然后偷偷地溜出后门
,待准备好的马车一过来,陈定善立刻溜了上去,接着马车便加速向着一个方向驶去。只是陈定善却不知,当马车刚离开后院,不远处却又跟来了一辆马车,看似像是路过似的,只是速度却跟前面的马车并没有差多少,双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快速地向前驶
去。马车走了一阵之后,终于在一家府门前缓缓停了下来,当陈定善下来的时候,还特意往来路上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时候,这才快步走到门前,跟门子说了
几句话之后,立刻被人让了进去。当陈定善消失在大门口之后,一辆马车却慢慢出现在胡同的一头,驶过这里的时候那赶车的人装做无意地瞄了一眼大门上的牌匾,看着那斗大的‘段’字时,心里顿时有了计
较。
很快,陈定善便见到了段思群,看到陈定善那紧锁的眉头,段思群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连忙问道:“陈大人,事情办得如何?皇上可是要问那何家安的罪?”
要不是这段思群比自己官大,陈定善都想上去抽他两巴掌,问问他到底是谁给他出的馊主意,还问何家安的罪,没把自己扒下一层皮都是万岁爷今天心情好。陈定善没好气地叹了口气,埋怨道:“段大人真的不应该写那封遗书,皇上就是从那封遗书上看出破绽的,这回好了,皇上责命下官速破此案,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不会吧。”一听自己精心设计的计策居然被皇上给看出来,段思群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太相信,只是那陈定善已经收了自己的银子,也算是自己一伙,他没必要在这上面
来欺骗自己,倒是现在有些麻烦,该怎么回复皇上才好呢。“段大人,虽说下官并不知道你跟何大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过下官斗胆地劝大人一句,还是算了吧。”陈定善并没有把话说得太透,只是点到为止,至于他段思群能不能
听明白那就是他的事情了。“算了?”段思群眼睛一瞪,重重地哼道:“这才是刚开始,怎么会这么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