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听到师伯中的问题,何家安顿时一愣,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这个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小子前年就已经娶亲了。”
“哦,原来如此。”师伯中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一些失落感,接下来便不在出声。草堂里的尴尬的气氛又持续了片刻,直到师卓琳小心地捧着一张古琴进到草堂之后,师伯中这才小心地接了过来,把琴放在案几上,这次终于小心地点着了一根蜡烛,借
着微弱的烛火,何家安终于看清了面前的这张古琴。
小心地盖在古琴上面的绸布拿掉,终于露出了古琴的琴声,看到这张琴时,师伯中也显得有些小激动,手掌轻轻从琴弦上擦过,喃喃地说道:“何公子可知这琴为何名?”“这……”何家安小心地靠了过去,仔细地端详了一阵,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的惊讶,退回到自己位置之后,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此琴乃琴师旷式,桐木胎,黑漆朱髹,通体断纹,龙池下镌有宋代大儒朱熹手书:‘养君中和之正性,禁尔忿欲之邪心。乾坤无言物有则,我独与子钩其深。’一文,如果小子没有猜错的话,此琴乃唐代名琴太古
遗音。”“哈哈哈。”听到何家安果然不负自己所望,一语中的的时候,师伯中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接着揶揄道:“何公子还说自己的琴艺为道人所授,这太古遗音总不能也是道人
交给你的吧?”“呃……”何家安不由哑然,自己没想到只不过把这张琴的名字说出来,就被师伯中抓到了这么大的把柄,自己正想着该怎么圆这个谎时,那师伯中却摆了摆手,轻笑道:“
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想出,想必自己心里也是有自己的顾忌,不过你能一语便说出此琴的名字,本事已经算是不错,不如何公子来试试此琴如何?”
“我……?”何家安愣了一下,接着脸上便是大喜,这张琴可是能列到古代十大名琴之中的名琴,后世的自己别说是弹,也就能远远地看上一眼饱饱眼福罢了。
不过兴奋之后,何家安还是没好意思直接上去就弹,而是笑着说道:“有师老夫子在前,小子哪敢过于孟浪,还请老夫子先弹一曲,小子在此洗耳恭听。”对于何家安的恭维,师伯中还是比较的受听,虽说当自己听到以何家安这个年纪就能创造出简谱的时候,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太服气,不过想想这种东西只不过就是把那
些字体换成一个个符号罢了,仔细想来也不是很难,他不过就是占了新创者的便宜罢了,至于琴艺一途,当然还是自己这种老姜才够辣。
所以,听到何家安让自己先弹,师伯中想了想,决定给何家安一个下马威,自己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家安来得正巧,老夫前几日刚刚新做一曲,还请何公子指正。”
说完,师伯中便坐正了身体,一旁的师卓琳递过手帕,轻轻地擦拭过之后,师伯中的双手缓缓放到了琴弦之上,闭目沉思了片刻,接着便开始弹了起来。从何家安到这个世界上之后,见过的琴师也不少,从开始的萧雨儿、季昀,再到琴姬大会时见过的那些人,听到的那些曲子,大部分的水平还是保持在比较高的水平上,
可是这其中并没有自己期待见到的可以堪称为国手级别的人物,就连那被称为琴圣的季昀,在何家安看来也不过是虚名太盛罢了。只是,当他听到师伯中弹琴的时候,自己立刻就明白为什么他可以给皇上去当老师,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被称之为国手二字,就连现在的自己离师伯中还差一段的距离
,虽说这段距离可以用时间来弥补,但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弹琴也是需要天赋的,没有这点天赋,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企及到师伯中的高度。不多时,师伯中的琴声终于缓缓停了下来,草堂中鸦雀无声,就连平时听惯了师伯中琴音的苏韵雅跟师卓琳两个人也像是被这琴声给震撼到,一脸神往的表情,像是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