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安能猜到陈宣会提审自己,可是他却没猜到这一天居然来得这么快,而且又这么的早。刚刚喝过一碗那美其名曰粥的汤,大牢的走廊上便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没过多久脚步声便在自己牢门前停了下来,接着便听邓彰恶狠狠地说道:“何家安,出来,轮到
你过堂了。”如此刺耳的声音,顿时打乱了自己心中唯一的宁静,何家安的目光慢慢从气窗上转移到了牢外,看着一脸凶相的邓彰,自己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接着缓缓站起身,整理
了一下身上的长衫之后,来到了门口,丝毫不惧邓彰凶狠的样子,嘲讽道:“怎么,那陈宣怎么不敢来见我呢?”“哼,我家大人什么身份,怎么会来见你,别啰嗦,快点走。”邓彰本想给何家安一个下马威,一伸手便向他的衣领抓了去,可是眼看着自己就要得手的时候,自己的手腕
却突然被人给叼住了,没等邓彰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股大力突然传来,自己手腕一翻,立刻被压得弯下腰来。
感受着手臂渐渐被扭曲了起来,这下可把邓彰给吓得不清,虽然不知何家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可是这样再下去的话,他是不是要废了自己呀?
这时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了,邓彰连忙连声求饶道:“何公子,轻一些,快放手。”
何家安双手抓住邓彰的肩膀,保持着一个稳定的姿势,鼻子里轻哼一声道:“怎么,不是想给我一个教训吗,来呀。”“不是不是。”人在屋檐下,又岂能不低头,若是自己这条膀子被废了,那自己这辈子也就完蛋了,邓彰连忙求饶道:“刚刚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何公子大人大量,别中小的
一般见识。”
“哼。”教训了一下邓彰也就行了,毕竟他跟自己之间也没有什么利害的关系,何家安终于把手给松了开,冷冷地吩咐道:“头前带路。”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呢。自己堂堂一县的捕头,来带犯人上堂结果却要走在前面,像是替人家开道一样,邓彰心里这叫一个窝火,可是自己又拿身后的何家安没什么办法,现在找人打他一顿吧,
可是人家马上就要过堂了,最好是大人对他用刑,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一报刚才的耻辱了。心里拿定主意,领着何家安七拐八拐地来到了大堂之上,这个时候,陈宣早已经一身官袍坐在正中的位置,两旁十数个身穿皂衣的衙役分列在两旁,看到何家安进来之后
,口中一起发出‘威武’的低沉声,莫名的让人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等到声音一了,坐在中间的陈宣突然一拍手中的惊堂木,然后大喝道:“堂下立着的是何人,报上名来。”
这真是不嫌累,居然还要问自己的名字,已经被推到人群中的何家安面不改色,冷冷地回道:“在下何家安。”
“何家安,本官问你,前几日科举考场之上,你说你的试卷并不是你所写,你写的全都是白卷,可有此事?”
“有。”何家安点了点头。“胡说。”陈宣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手指一指何家安怒道:“那卷子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何家安的名字,你怎么又敢说上面不是你所写,今天你要是不给本县一个交待,当心
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