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忙碌了一天,才算把城门重新安好,拖着疲惫的身体,林满终于回到了自己那个温馨的家中,身体上的劳累还在其次,关键是自己期盼已久的抚恤银子却一直也没有
拨下来的意思,官府到是派出了衙役跟大家一起修城防,可是自己问过了几个人之后,他们都这件事都是一头的雾水,更重要的是,不经意间他们说出了一件事。
那个答应过自己的何先生,此时居然在县衙的后院跟知县大人在喝酒。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满的肺差一点就被气炸了,自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拜托给他,他居然跑去跟人家喝酒,这也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吧。可是又一琢磨,自己迈向县衙的脚步还是缩了回来,其实想一想,人家何先生跟自己无亲无故的,更何况人家还算是整个洪门县的恩人,自己就这么冒失地找上门去,这
是不是有些恩将仇报的意思呢。
只是这件事却像一块大石般堵在自己的胸口,让自己连吸引都变得更困难了些,直到街上重新清空之后,自己这才回到了家里。
一推门,自己那刚满三岁的福生就迎了上来,刚想让爹爹抱,突然就看到了林满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愣了一下之后,接着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听到孩子的哭声,里屋的门帘一挑,一位面色俊秀的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林满的时候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先是把孩子搂了过来,接着担心地问道:“相公,你没受伤
吧?”“没事,都是别人的血。”林满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干脆就在这院子里把身上带血的衣服脱了下去,堆在一旁,犹豫了一下狠了狠心道:“一会把这些烧了吧,粘了太多的
血不吉祥。”
妇人埋怨地瞪了他一眼,翻了翻地上的衣衫,埋怨道:“这衣衫也没破,洗干净了还是能穿的。”
真是妇人之见。
林满好不容易拽了一句名词,这时一弯腰把儿子抱了起来,笑着哄道:“福生,这回认识了吧,我是你爹呀。”
小孩子终于认出来这是他爹,立刻用双手搂住林满的脖子,嘴里发出开心的笑声。
“月娘,把衣服先放那,我都饿一天了,先给我做点饭吃吧。”林满的肚子早已经咕咕直叫,在外面的时候也没意识到,回到家里自己一放松肚子立刻就叫唤了起来。一听林满饿了,蹲在地上的秦月娘立刻站了起来,嘴里还埋怨道:“那官府也是的,这白白地卖命不说,居然连顿饭都不管,我看呀,以后再有这事,咱就老老实实地回家
待着,我就不信,藏在地洞里还能被那些红巾贼搜了去。”
林满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藏起来这几个字,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武艺不就是这了保护家人吗,藏起来又算什么。
刚想顶月娘几句,可是一想到官府自己就不由得想到了何家安,心里又开始堵得慌,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跟在月娘的身后进到了屋里。两个馒头,外加一小碟干菜,这就是林满今天晚上的饭食,这还是月娘看在他辛苦一天的份上给加了一个馒头,林满倒是不以为意,坐下来先揪了一块递给了儿子,自己
刚想开吃,院子外却突然传来一阵的敲门声。要说林满这时候最怕的,恐怕就是这敲门的声音了,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这个时候还上门的,肯定有大事情发生,联想到白天那么多的伤员,林满的心顿时一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