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本座也就不客气了,”杨逍伸手一指许飞娘身旁站立的司徒平,“本座看此子根骨颇为上乘,想要收此子入紫云宫修行,不知仙姑能否割爱。”
闻及此言,许飞娘倒是大吃一惊,却是没有想到杨逍会有此等要求。本来这司徒平也不受她喜爱,平素就与正派诸多往来,也算出司徒平有心叛她,但是她存心歹毒,不但不说破将他处死,反待他比平日好些。除自己的机密不让他知道,也乐得借他之口,把许多假事假话当真的往外宣扬,好让敌人不加防备,她却在要害处下手。准备正式出面与峨眉派为难时,再取司徒平的性命。
只是此时还正是用司徒平之时,若就此让杨逍要走,岂不是浪费自己往日诸多心机,主意一定。摆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貌,开口哭诉道:“宫主好意,贫道自是知晓,无奈师徒情深,舍他不得,还望宫主原谅。”
杨逍自看她做戏,也不点破,一味冷笑不止。
许飞娘见及此计无用。挥手先叫司徒平退下,便想对杨逍说个清楚,实在无用,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司徒平刚一退下,还未及许飞娘开口。杨逍便就径自开口:“本座知道你遁迹黄山,虽绝口不提当年之事,实则一心想替你师兄太乙混元祖师报仇,在此用意也无非就是希望能够随时探听峨嵋派的动静。更知你五十年苦修,法宝虽没有你师兄的多,本领反在其之上。也知你并不惧怕餐霞,只因有一柄天魔诛仙剑尚未炼成,不愿意此时离开黄山而已,不知本座所说可是妄言。”
这一番话说下来,许飞娘是越听越心惊,知晓自己立志复仇的也只不过两三人而已,余者皆为自己这些年的假象所迷惑,说自己忘恩负义之语等等。只是不知这杨逍乃是从何处知晓这等言语,有些机密甚至是自己从未对人说起过的,心中也是愈发好生的不解。
当然,杨逍说许飞娘本领更在太乙混元祖师之上,却是恭维许飞娘的话了,那太乙混元祖师既然能和那正道第一高手李静虚结为挚友,又岂会是区区地仙修为的许飞娘可以轻易超越的。
既然杨逍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许飞娘倒也不再做作,毕竟,杨逍虽然是正道中人,但当初紫云宫一番斗剑,纯阳一脉和峨眉派早已经成了生死对立两端,自己想要报仇,针对的正是峨眉派,料想杨逍对此事绝对是乐见其成的,倒也不怕他与峨眉派告发,心中一宽,许多言语也就不再隐瞒。
“虽不知宫主所言从何而来,但倒也是实话,余者皆以为我无情无义,又岂能明了我这些的卧薪尝胆。”说完,许飞娘自己想起往日诸多,也忍不住心酸。
“我从何处得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实你这些年的苦心却是尽皆白费,与峨眉派交好的几位正道宗师全部知晓你的行藏。”杨逍此话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重浪。
许飞娘满脸不信,惊讶之色,溢于言表,连连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哼!”杨逍讥讽道:“本座何等人物,岂会在这种小事情上诓骗于你。”
许飞娘激动过后,渐渐冷静下来,想了想,开口问道:“贫道固然知道宫主所说不可能是虚言,只是还有一时贫道有所不解,为何既知贫道心愿,那峨眉派等人还会放任贫道在此多年,未加铲除呢?”
杨逍笑道:“本座知道你与妙一夫人走得颇近,故此有这般信心。峨眉派之所以没有取你性命,一来你隐居五十年未曾作恶,二来便是将来还要仰仗你出山,四处拉拢旁门左道中人,与其做对,方便其将所有对头一网打尽。如此一来,峨嵋派三次斗剑,便可省事不少。你可知晓,将来你实际所要做的,峨嵋派尽皆算计在内。”
许飞娘听了,不禁一呆,身子随即无力的靠在了石椅上,脸上绝望之情,显然可见。也是,无论谁知道自己几十年的良苦用心期望报仇,将来最后结果却是为仇人作了嫁衣,都会是这般的绝望表情。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什么意义!”许飞娘凄厉哭喊之声不绝于耳,“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许飞娘哭诉一番后,忽然看见杨逍还坐在旁边,突然醒悟到还有外人,自己如此失态,实在是……..忙擦却泪水,稍稍整理了一下容装,脸上堆起笑容,问道:“宫主此番前来,想必不是单纯为了提醒贫道行藏败露之事吧?未知宫主有何妙法可以教我,只消能让我报的大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贫道也愿意接受!”
杨逍淡然道:“既然你有这般决心,那可真是再好也不过了,你想报仇,非得提升自己的神通法力、拿到几件强力的法宝不可,正好,本座欲要开启上古金仙广成子遗留下来的藏宝金船,你可愿意拉拢邪派高手,阻拦峨眉派之人,以助本座一臂之力?”(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