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君玉被狐如嫣的声音给惊到了,任她这么在外面嚷嚷,岂不要……她慌忙打开门,见狐如嫣脸色古怪的盯着她。朱君玉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拽住狐如嫣,把她扯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做贼似的关上房门,拍了拍因气喘而起伏不定的高耸****,道:“如嫣姐,你瞎嚷嚷什么呢,吓死人了!”
“哦?是吗?君玉妹子,你该不会是跟那小贼在房间里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狐如嫣似笑非笑的望着朱君玉。
朱君玉本来还有些潮红的双颊,此时更加红了,不满的叫道:“如嫣姐,你,你瞎说什么呢。我,我只是……只是不想他们师兄弟两个稀里糊涂的像那些人一样,死在二哥的手里。唉……”
“傻妹子,你……像你这么单纯善良,真不知将来如何在这险恶的世界里生存下去。以后不许这样冒险了,听到了吗?这事若是让你哥知道了,你知道后果吗?”本来还想取笑朱君玉几句,但朱君玉后面那句话,却让狐如嫣心里生出许多感慨,忍不住又苦口婆心的教育起她来。
“嗯,如嫣姐,我知道了,还是你对我最好。嘻嘻,真希望你早点跟二哥成为双修道侣,那样的话,有你管着他,他那么爱你,肯定会听你的话,就不会再做出这么多不好的事情了。”朱君玉双手攥紧,满是憧憬的道。
“死丫头,敢取笑姐姐是不是?看我不把你的好事,告诉你二哥去!”本来被感染的狐如嫣忽然听朱君玉居然把矛头引向自己,大为羞恼的道,一双手更是毫不客气的向朱君玉的胳肢窝抓去。房间里瞬间被女子的嘻笑声填满。
吴岩回到自己的舱房,见大师兄并不在舱房内,也没在意,只是径直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冷水灌进肚里。冷水入腹,吴岩激灵灵的清醒过来。他摇了摇头,又自责似的拍打着额头,想起方才的所作所为,头上不觉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我这是怎么了?道心不坚么?刚刚有了道基,这便要因此而毁掉么?都说修行一途,情关难过。我吴岩十二岁修道,二十四岁筑基,如今又二十一年过去,即将结丹之际,却要遇上情劫么?”吴岩心潮起伏,喃喃自语。只是,他虽经历过安盈盈羞怯的表白,无意轻薄过一个连容貌都记不清了的姜凝,但心底却从未对女子真正动过心。
吴岩由始至终都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不知是不是因受到冲击结丹失败的影响,他的心绪一直不宁,遇事也不像以前那么冷静专注了。甚至,在遇到狐如嫣这种俊美如妖的狐媚女子之时,竟有些把持不住内心,就连在偶尔的梦境之中,也有此女的影子在。
今天,自己居然又鬼使神差的亲吻了一个原本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女子!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岩苦恼的在房内走来走去,难以自持情绪。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在吴岩正感苦恼无助之时,识海之中,忽然响起梵音高唱,弥陀浮屠庄重肃穆的声音,在他识海之内高诵着一篇高深莫测的佛门心经。吴岩猛然感觉自己眼前似乎豁然开朗,本来蕴藏心间的烦恼,这一刻竟消失不见。
“阿弥陀佛!吴施主,此篇《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乃老衲师父所传,专一降服各种困扰修行的心魔业魔,就送于你吧。施主以后修行若是遇到心魔困境之时,不妨心赞口诵之,定可降服心魔,突破桎梏。也算是咱们相识一场的见面礼。”弥陀浮屠神念向吴岩传音道。
吴岩一愣,这弥陀浮屠一忽表现的癫狂怪异,一忽又现出奸诈狡猾之色,如今又显露宝相庄严,得道高僧风范,真是令他感觉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不已。令人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多谢大师馈赠,晚辈感激不尽。”不管怎么说,人家送的这篇高深莫测的东西,还真管用,似乎现在心里的烦恼几乎全都消失不见了,心境一下子空明很多。怎么说,人家送东西给你,也得说声谢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