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抿了抿唇角:“寿宴上呈给皇后娘娘的糕点里有毒,自有内侍监去查,太医令邀民妇诊脉,也是皇上的旨意,民妇说出倪宫女的脉相,只是做了一个大夫该做的事情。今日太后寿宴,有皇上和太后在,还有皇后娘娘做主子的也没有开口,这位嬷嬷这么急着训民妇一个大夫,敢问这是凤栖宫的规矩吗?”
公孙芷不愿意当众诊脉,尤嬷嬷跳了出来,已经让满殿的命妇都看到了,凤栖宫的紧张。
这一局,夜染已经赢了!
更何况,她刚刚只是虚张声势。
公孙芷毕竟是皇后,皇上和太后若真让太医令当众诊脉,打的是皇后的脸,何尝不是太后和皇上的脸?
再说,太医令就是当众诊脉,也诊不出什么来。
让人知道皇后心虚这就够了,她的筹码可是在宫外。
夜染十分懂得见好就收:“民妇一个乡野大夫,如何敢在太后寿宴上造次?凤栖宫宫女的脉相,请恕民妇不便多言了。”
太后嘴角直抽搐!
这个夜氏,什么话都敢说,能将阮老夫人气晕过去,还说出不敢在她寿宴上造次的话,当真是稀奇。
就没有什么她不敢的!
太后猜得没错,夜染真没有什么敢的,只是她费尽心思布了这场局,除了对付皇后,目标还有阮国公府。
“太医令看得起民妇,皇上也让民妇帮着太医令诊脉,民妇心内感激不已。”
她朝太医令和皇上福了福身:“寿宴上的事情,民妇人微言轻,确是不能再掺合了,蒙皇上和太医令看得起,民妇在宫外时,还的确诊过跟倪宫女一般无二的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