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顽疾和病症,不过是罪有应得。
很快他会知道,当初他让她吐那一口血有多痛,他会加倍尝到那等噬魂入骨的滋味。
“吐掉一口淤血后,皇上的头疾之症好多了。”
夜染含笑回应:“因是旧疾顽疾,此病不好断根,但好好施治定能痊愈。”
淑妃看着夜染,似乎要探究说这话是真是假。
在夜染的眸子里看不到什么波动,她终究是失落的敛了一下眉,微微颌首后告辞离去。
她的庶妹,她再清楚不过。
她最后一敛眉的失落,让夜染清楚的明白,她那颗心从来没有变过。
哪怕昨日在溪畔旁捧起他的脚时,嗔怒埋怨看似情真意切,也只是为了查清楚她真正的死因,在那人面前虚与委蛇……
阮国公府园子草木葱郁,假山旁有溪涧从高处淌下,溅起瀑布水雾,弥漫着假山脚下一处凉亭。
这处亭子是阮国公府的消暑盛地,阮莺莺早在凉亭内摆下了棋局,阮国公下朝回府后,父女俩一边坐在消暑的凉亭内,执着棋子你来我往厮杀开来。
阮国公剑走偏锋,落下一子挡住了阮莺莺去路。
这棋子走得出其不意且不说,一子下去,让她彻底落了下风,败局已定。
阮莺莺捏着棋子,嗔怨道:“与父亲下棋好生没趣,也不知道让让女儿。”
“为父能让你,但你的对手却未必肯相让?”
阮国公语重心长道:“为父走这一局棋,是要告诉莺莺,下棋落子不拘着既定的棋落走,有时候另僻溪径,一样能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