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拉着萧素荷到了舫外，坐在船板上，一脸愧意：“素荷，如你所见，星儿身上有些秘密，将你乔扮成男子，我今天的布局，其实是利用了你。你可怨我？”

“怨？”

萧素荷可不笨，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的端倪，染娘是想让人知道，他乔扮后的样子懂得以音驭兽之术，借此来保护星儿身上的秘密。

萧素荷突然笑出声来：“染娘，你若是真想利用我，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愿意被你所用。还有，是你今天的利用，我才能一解压在心中数年的郁气，将公孙昭曾欺我辱我，加倍还到了他身上。这般利用，何其痛快？”

她拉扯着夜染的衣袖，两眼放光：“染娘，我今天扮得如何？可有露出破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还有那个蛇钻入七窍食其皮肉的话，连我也吓了一跳，差点认不出你来。”

她像孩子一样喜悦，一副求表扬的神情，夜染也没有吝啬赞美之词：“素荷，每个人都有另一面，你厉害的样子，连我也甘拜下风。”

“我扮得如此之好，骁王妃是不是要给些赏赐？”

萧素荷逗趣的一福身，然后才正色道：“染娘，除了我爹爹和三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就算是要害我，我也心甘情愿。更何况我知道你绝不会害我，以你乔装改扮的手段，连幽公子子也没有辨认出来，等去了梧桐岛，卸去妆容，我又成了萧素荷。能以音驭兽的神秘公子，在大泽湖神出鬼没，而我，对付了公孙昭，算是解了心中的恨意，也解开了压在心头的结，以后再也不会懦弱可欺。”

“这样的安排，既然帮了我，又帮了星儿，再妥当不过，我如何会怨你？”

她话锋一转：“若说要怨，我有一事要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