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香茗轩对面一处布庄,前几天搬了一空,很快闭门装潢起来。
陈柳儿和青杏只当他们为了抢生意,想将铺面重新装潢一新,吸引客人入铺,还在自家花茶铺子里议论过。
青杏很奇怪:“布庄生意那么好,瞎折腾那个功夫做什么?”
陈柳儿以前跟着沈辰时,也多与泽城有头有脸的贵妇来往过。
布庄那老东家,当初是入赘的,很怕他婆娘,偏偏是个急色的,老想着往青街柳巷跑。
他娘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数次找上门去闹。
那老东家身上没什么钱银,本来出手就不阔绰,接了他这个客人,没得还招惹他家母老虎惦记。
他婆娘闹了几回,连青楼的老鸨也怕了,一个劲将老东家往外赶。
陈柳儿断定:“他手上紧,想来是借着装潢铺子,弄点钱银攒在手里头。”
不过几天的功夫,那铺子已经装潢一新,只是悬在铺子上方的牌扁,用红绸布遮得严严实实。
到了开铺子这天,大街人车来车往,都是往布庄去贺喜的。
“小姐,这才几天,布庄就装潢好了。”
青杏探出头去,见从马车上下来的,都是当初来过县衙后院巴结过陈柳儿这个县令夫人的贵妇人。
她好奇道:“夫人,奴婢去看看。”
因为布庄开业,将人流全引过去了,花茶铺子里不太忙,青杏是小女孩心性,陈柳儿也就由得她去。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青杏一脸气冲冲跑回店铺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