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暴雨那天,坐着马车与元千户擦身而过,殷天已经有所猜测,后来回到药庄,发现他的衣裳少了一件,更是印证了心里的猜测。
但是,六年前的事情,是他一直不敢在染娘面前揭开的伤疤。
他有所顾虑,所以什么也没有问过。
这会儿,百里炎将那天的事情说清楚了,殷天顿时感觉,彻查吴总督身死一案背后,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掌控着一切。
“当初我让府台递上京城的奏折,将线索和证据引向了黑水寨一带,而州府牢内关押的犯人,的确是与吴总督有牵连。为了活命自保,他们会选择将祸水往吴总督身上引。”
殷天神色凝重:“阿炎,你是如何查到大泽湖一带?莫非州府有内奸?”
“你忘了有一个硬骨头,那就是殷家二郎,他是大泽湖一带秀水村人士。”
百里炎为他迷惑:“府台的确将州府大牢控制得固如铁桶,我提审犯人时,他的人也在一旁守着,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善于从细枝末节查找线索,殷二郎供认,吴总督在泽城养了一房外室。”
百里炎办案,果然异于常人。
吴总督已经身死,任是哪个办差,也绝不会查到一个外室头上?
吴天霸那么狡诈的人,养女人也是拿来玩弄。
又怎么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一个外室?
殷天不敢置信:“你是说,吴总督还会将一些事情告诉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