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四,张祥泉妄图强占染娘家宅子,已被泽城县令重大了几十板子;染娘与陈家再无干系,陈老太太明知此事,还收下贺四二十两银子聘礼,为老不尊,也被泽城县令赏了二十板子。”
冯同知掀开帘子,一步从马车里踏出来:“我凌云国有律法,私闯他人宅子者,被屋主误伤,屋主无罪。泽城县令已经判了染娘无罪,派本官将人送回秀水村来。”
冯同知朝那些满身污泥,冷得一身青紫的人道:“以后谁还敢造谣,染娘是蹲大牢的,少不得泽城县令要派官差捉去县衙,也赏个几十板子。”
啊?
这傻子没罪?
族长和贺四,不是信誓旦旦说,傻子这次会倒了血霉,要蹲大牢。
怎么到头来,成了他和贺四挨板子?
那陈老太太,不是县令夫人的娘吗?
怎么也要跟着挨板子?
还有,这个傻子,不但安然无恙,竟还有当官的将人给送回来。
这简直了……
除了何三和周氏一族一个小伙子,看到夜染和殷天出现高兴坏了,那些被丢进烂泥里爬起来的人,看到有个当官的送夜染回来,连屁也不敢吭一声。
背上各家的篓子,冻得瑟瑟发抖,灰溜溜的消失在即将沉下的暮色里。
“大娘,没伤着吧?”
夜染去扶吴大娘,吴大娘自己一骨碌爬起来:“没事儿,没事儿,我是看你们回来,高兴傻了,忘了爬起来。”
说真的,敌众我寡。
在这样的情况下,何三和周氏一族那个小伙子,还能挡在大娘和孩子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