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华绝望道:“仗着那杂种的势,她一言不合就打人……”
一声杂种,让殷松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李思华,是我让人抬你,还是你自己走?”
“不行,淑仪是我殷家儿媳妇。”
夜染如此客气,可见还是有几分忌惮她家老爷。
李思华被家丁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坚持道:“我要带淑仪回去。”
“那怕是不行了!”
夜染唇角的笑意勾勒得更深了:“殷老爷,我和淑仪白纸黑字签了协议,她替我看管三年茶园,若是不满三年,要付一千两银子的违约金。现在夫人要将人给带回去,是不是先将这一千两给付了?”
殷家的家产,就是李思华的命。
要一千两,这是想将殷家家产全给抢走。
李思华气急败坏道:“一千两,贱人,你抢劫……”
“签下协议,白纸黑字划了押,那是受凌云国律法保护的,就算是闹到县太爷那儿去,我也占着理。”
夜染知道李思华爱财如命,看着她淡定的问:“殷家那点薄产,恐怕还不值一千两银子,看在乡里乡村的份上,我笑纳了,让夫人将淑仪带回去。”
“夜姑娘说笑,殷家那点薄产,怎么能值一千两银子?”
殷松客气道:“给夜姑娘添麻烦了,老夫这便带拙荆回去。”
夜染似笑非笑:“殷老爷,夫人若是有些癫狂之症,该跟我后娘一样,好好看管起来,别惊扰了秀水村的乡村。”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
殷松再不喜欢李思华,也还是一家人。
夜染这话,分明有羞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