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猛烈的愤怒和恨意涌上，颜正的喉间划过一股腥甜，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俨然是气急攻心的表现。

他抬眸望着慕瑶，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得极大，目眦尽裂，内里被猛烈的怒气、怨恨和杀意占据，那眼神似是恨不得要将慕瑶撕成碎片、挫骨扬灰一样。

望着颜正这个眼神，慕瑶不怒反笑，下一秒，她抬起手对着颜正就是啪啪两巴掌。

她的语气里尽是凛冽的寒意，“颜正，你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吗？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知道吗？”

慕瑶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卫生纸擦手。

下一秒，她的手被人握住，指腹上感受到了微凉的湿润。

慕瑶转头看去，就发现颜邪正拿着湿巾给她擦手，动作轻柔仔细，一点点地帮她把手擦干净。

慕瑶和颜邪这边的气氛是温柔浪漫的，像是电视剧一样，颜正那边则是充满了阴郁的。

两边的气氛截然不同。

颜正抬眸看着幸福的两人，更是气愤和不甘，充满怨恨的眼神望着两人，心里默默地诅咒着两人。

慕瑶一个转头就看到了颜正的那个眼神，一看心里就没想什么好东西。

慕瑶抬脚对着颜正的脸就是一踹，鞋底踢在了颜正的鼻子上，那一瞬间，颜正感觉他的鼻梁骨好像要断了，痛得他涕泗横流。

他下意识地想要用手去捂鼻子，可是手筋已经断了，根本动不了。

鲜红的血从鼻子里流了出来，让颜正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再添一抹颜色。

颜正这下痛得再也不敢乱看了，只能低着头垂着眸子，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

颜邪看着颜正这个样子，觉得特别的解气。

慕瑶还记得她曾经劝颜邪从长计议时，跟他说过的事情，那就是有一天一定让颜正趴在他的脚边乞求他。

慕瑶垂眸望着地上的颜正，和一旁的颜邪开口说道：“颜邪，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他好呢？是现在就杀了他好呢？还是等首都的人来了把他交出去呢？”

慕瑶说着，眨了眨眼睛，给了颜邪一个眼神。

颜邪接过慕瑶的话茬，他低沉的声音恶狠狠的，“自然是把他交出去，他那么爱做人体实验，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这种痛苦一定得让他亲自体验一番。”

“嗯，也是。”慕瑶点了点头，“某些人以前做过那么多的人体实验，甚至不惜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做实验，看着别人痛苦的样子丝毫没有怜悯心，只觉得开心，开心于研究的成功。”

“就是不知道当他自己躺在试验台上一动不能动，看着别人在他身上插管子做实验的时候，是不是也能像以前一样笑得出来。”

听着慕瑶这么说，颜正的身体抖了抖，快速眨动的眼睫暴露了他的不安。

以前是他给别人做实验，他见过太多死在实验台上的了，那些实验都特别痛苦。

做那些实验究竟有多痛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不能想象，他被绑在台子上，承受那种无边无际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真的还不如现在被颜邪打死。

慕瑶将颜正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她的嘴角翘起，眼底掠过一抹恶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