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一股荷香飘来,君离安静而坐,宛若一尊雕像般的出神的望着小小的水塘。
阮烟罗转身又冲进了房间,一间一间悄悄的走过去,小紫与红袖一屋睡着了。
而李妈,居然是坐在厨房的一把烧火椅上打着盹。
“你是不是点了李妈的睡穴?”一看李妈就是在为她煮东西,好在,君离连火都替李妈扑灭了。
“不是想见我了?”君离转首,一个酒坛子已经拿在了手中,冲着透碧的瓷碗倒进去,一杯给她一杯给自己。
阮烟罗懒洋洋的坐到他的对面,却不接酒,只看着他随意饮酒的模样,那样的一幅画特别的让人迷醉,于是,她支起下巴来呆看着他足有五秒钟,才小小声的道:“你和燕寒儒是不是兄弟?”
“是。”君离轻轻开口。
阮烟罗顿时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她卜一开口,燕君离就承认了,“你排行老几?”
“无。”
“为什么?”阮烟罗一愣,想他堂堂皇子,在皇家子嗣里居然没有排行,这有些奇怪了。
“我们三兄弟同一天出生,前后不过盏茶的时间,那一天风和日丽,早起太阳还是光彩夺目。
可就在我母后生产的时候,突然间天色就暗了下来,而且是完全的黑暗,再也不见半点阳光。
这还不算什么,没想到等我母亲生产完我们三兄弟,太阳正好夺空而出,天一下子就亮了。”
“所以,我之前猜的真的没错,你们真的是有三胞胎兄弟?”阮烟罗的眼睛越来越亮,没想到她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是。”
“就因为皇后娘娘生产的时候太阳突然没了的原因,你和你另一个兄弟就再也见不得光了?”
“是,钦天监说我们三兄弟的出生预兆了大凶的事件,要保大燕国继续国泰民安,就只有一个孩子能载入皇谱。”君离的声音越来越轻,轻的,仿佛来自天外的来音,却又是那般清晰的飘入阮烟罗的耳鼓。
“所以,你与那个掳走我的兄弟这辈子就注定了再也见不得光,是不是?”她此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燕寒儒象君离,她又总觉得燕寒儒不是君离呢。
果然不是。
“那是君非。”
“燕君离,燕君非,你们的名字甚至于没有办法拥有其它皇子拥有的那个‘寒’字?”
“是,父皇说很委屈我和君非,明明生在帝王家,却连自己的身份都见不得光,于是,便给我和君非起了一个‘君’字的名字。”
“呃,钦天监也太蠢了吧,什么大凶之日,你说的那个不过是日全食罢了,根本不是大凶之日,君离,你明天就去告诉老皇帝,那就是日全食,是一种自然天象,以后,你和那个什么君非就可以拥有自己的身份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连自己的存在都不敢让人知道了。”
要不是刚刚君离亲口承认了,阮烟罗也一直怀疑燕寒儒三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皇家的族谱里燕寒儒只有一个兄弟,那就是太子燕寒竹。
“日全食?”燕君离微微一怔,不明所以看阮烟罗。
阮烟罗一得意,便端起酒杯喂到唇边,只准备抿一点点,就是舔一下就好,没想到,酒杯才到了唇边,“啪”的一声脆响,便掉落在了地板上,碎成了一片片,“阿罗,不许喝酒。”
人还未到,燕寒墨的声音已经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