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当一颗子弹从我头顶飞过后,枪声忽然顿了顿,杀手应该是在换上新弹夹。
几秒种的间歇救了我的命,我跑向一棵大树位置,那速度,可以说比得上奥运会上博尔特封神的百米飞人决赛!
总算,乔小娥和洪蕾还没有完全傻到家,她们意识到朝着我的方向跑是一个足以致命的错误选择,于是开始冲向楼下的斜侧方位。
这样一来,一层半的位置视野本来就很小,杀手除非将大半个身子完全探出通风飘窗,否则不可能再看到两女。
这时候,所有上班、晨练或者去早市买菜的人们全都明白过来,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于是一个个抱头鼠窜鬼哭狼嚎,估计就算没被吓死也快要被吓得半死了。
小区的空地上、道路上、花坛间一片混乱,无论年龄大小,所有人都在跑,跑得动如脱兔。
我喘着粗气,确认洪蕾和乔小娥已经安全,这才向大树后方闪。
砰!
一声清脆的手枪声音过后,我的胳膊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身体也被带着向前踉跄一下,随即扑倒在地。
草,千算万算,我还是被杀手击中!
好在对方看来也非常仓促,见我马上要躲在树后,慌乱之下这一枪失去准头,并没有致命。
饶是如此,胳膊被打穿,钻心的疼痛还是让我眼前一片发黑,险险昏迷过去。
噗!
又是一颗子弹在距离我头部十几公分的位置射进泥土里,我咬紧牙关,身体猛然蹿起,一个旋身已经藏在大树后面。
胸口剧烈起伏,百米冲刺的体能消耗令我几乎无法呼吸,大口喘着粗气。
这一刻,我只能祈祷对方手里除了手枪和管制刀具之外,没有携带类似狙击步枪这种强悍的杀伤性武器。
否则,即便隔着树干,我一样很可能被对手一枪爆头。
从大树另一侧露头,嘭,又是一声枪响,树皮飞溅,甚至有些都撞在我的头上脸上,吓得我连忙将头向后缩回去。
远处,乔小娥哭得就像一个泪人,口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我听不清楚,反正知道她和洪蕾都快要急疯了。
我躲着,杀手的枪声也不再响起,我不知道对方是准备稳定心神,等待我露出破绽的一瞬间将我猎杀,或者又有了什么新的恶毒点子。
同时胳膊上已经血流如注,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道窜进我的鼻孔,让我意识到自己曾经和死神挨得那么近,甚至已经感受到他的拥抱。
又过了几秒钟,时间似乎静止,声波也不再传动,小区了除了不相干的老百姓还在四散奔逃哭号连天,我和杀手双方忽然默契地没了动静。
正猜测对手下一步会怎么办,洪蕾公寓的楼门洞忽然被人拉开,一个身影冲出来,直接奔着我藏身的方向跑。
可能杀手发现我躲在树后也算有段时间,但却没有开枪反击过,从而推断出我手里的猎枪没有子弹,或者我并不会使用那玩意,因此并不能对他们构成威胁。
我慌了,虽然没有探头向那边看,但似乎同样能清晰地感觉到杀手正在拼尽全力向我靠近,还有十五米,十米,五米!
我炸毛了,深知如果等对方和我面对面,那一刻将会是我人生的终点,是生命的休止符!
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弯下腰,我集中全部注意力,感觉着对方靠近的速度和距离,手里抓起一把沙土,心里数着数字。
“三、二、一!”
猛地探出头,我却采取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蹲着露出身体!
于是,我用一只手高高举在头顶的双管猎枪就显得那么刺眼,让对方第一时间注意到它。